弗拉德敲了敲酒店房间的门,紧张和烦躁让他微微发抖。在门打开之前,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那个人的资料:塞巴斯蒂安·萨姆纳,今年二十五,比他小七岁,是个挺有名的模特,平时住在伦敦。c,ao,模特。妮娜竟然为了个男模给他戴绿帽。这明明不是她的菜,她总说受不了比她漂亮比她瘦的小白脸。
门开了。
塞巴斯蒂安·萨姆纳不算特别苗条,但毫无疑问是个美人。
他不矮,几乎跟弗拉德一样高;但他结实瘦削,弗拉德块头更大,肌r_ou_更发达。萨姆纳的肩膀很宽,也有点肌r_ou_,但善识人如弗拉德,还是立刻看出他不是自己的对手。单说外表,他和弗拉德是完全相反的类型。
弗拉德不自卑,女人一向对他青眼有加。他的长相属于典型的斯拉夫人,蓝色的杏眼,方正的下颌,一头金发理得极短。他知道自己长得不赖。再说,一个爷们儿本来就不该是“美”的。说白了,一个男人如果长得漂亮又举止优雅,总会让弗拉德觉得不自在,且不论是为什么。
这小子……正好是那一类。
塞巴斯蒂安有一头乌黑柔亮的卷发,稍有些长,随意往后梳着,衬托出他标致的五官和j-i,ng雕细琢的颧骨。他黑色的大眼睛望着弗拉德,透出探询的意味。这家伙画了眼线?这么美的眼睛不可能是天生的。塞巴斯蒂安微微抿着丰满的唇瓣,那一抹红润在他雪白的肤色映衬下格外鲜明。这瘪犊子真他妈好看,弗拉德不情愿地想。他居然能这么“美”,又一点不带脂粉气。
“有什么事吗,哥们儿?”塞巴斯蒂安问。他嗓音低沉,脸上带着点惺忪的神态,看上去刚刚睡了一觉。
英国腔刺痛了弗拉德,他火冒三丈。这家伙干过他的妞儿。他在弗拉德的地盘,弗拉德的床上,搞了弗拉德的女人。屋子里到处都是弗拉德和妮娜的合影,他不可能不知道妮娜已经有主了。
“少来这套,你知道我是谁。”
塞巴斯蒂安脸上渐渐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往后退了两步,眼里带着戒备和一丝不自在。“你是妮娜的男朋友。弗拉德,对吗?”
“幸会啊。”弗拉德说着,逼上前去。
“听我说,我刚开始不知道妮娜有男朋友,”塞巴斯蒂安飞快地辩白。“我后来才看见你们的相片。”他试图笑一笑,却更显得局促不安。“进屋之后她没让我看清四周……”
迅雷不及掩耳,弗雷德拽起他重重地砸在墙上。“你个c,ao蛋玩意儿是不是觉得挺乐呵?搅散别人好寻开心?”
塞巴斯蒂安轻轻挑眉。“我说的是实话:我不知道。另外,我觉得你怪错人了。我才跟你女朋友跳了半小时舞,她就约我了。你们的关系不牢固不能怪我……”
弗拉德一记直拳打中了塞巴斯蒂安的下颌。
塞巴斯蒂安哼了几声,嘴里淌出血来。他抹了一把,但仍有些血迹留在唇边。他脸上掠过一丝类似恐惧的神情,随即归于平静。他扬起下巴,神色变得冷硬。“戳中你痛处了?傻大个?”
“你他妈闭嘴。”弗拉德把塞巴斯蒂安的头撞在墙上,掐住他的喉咙。“生命诚可贵呀,小子。没把我惹得这么火的人,我都杀过。”
那家伙竟然笑了出来。“挺威武呀。不过有人信么,哥们儿?”
难以置信。这傻逼居然以为弗拉德在吹牛。
“凭你的小脑瓜可猜不着我能干出什么事,哥们儿,”弗拉德y-in恻恻地说。“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撅折。”他可不是在吓唬人,他真做得到。弗拉德加重了手劲。看着塞巴斯蒂安在他指间艰难地喘息,一股超乎想象的强烈的满足感从他心底涌出。但他没打算真下死手,妮娜还不值得他那么干。所以,看着那张俊俏得过分的脸蛋渐渐发青,弗拉德不情不愿地撤了力气。
塞巴斯蒂安剧烈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在咳喘的间隙,他嘶哑地说:“知道吗,你该感谢我。”
这家伙还有心情搞笑?
“谢谢你c,ao了我的妞儿?”
“谢谢我帮你检验了她有多忠诚,”塞巴斯蒂安看着他。“跟刚认识的陌生人说你的床上功夫有多烂——你确定你需要这样的女人?”
弗拉德眯起眼睛。“我在床上猛着呢。”
塞巴斯蒂安耸了耸肩。“她说的,不是我说的,我又没见识过。”他审视地瞥了弗拉德一眼。“你长得倒是挺性感,但床上功夫可不在皮相。”
一阵烦躁感把弗拉德的胃搅成一团。挺性感?“你他妈是个二椅子?”c,ao,最近怎么满世界都是二椅子?
塞巴斯蒂安眨眨眼,有点无奈。“你还真是个暖男……好在我了解你们俄罗斯,反同言论铺天盖地。我知道你只不过被洗脑了,要不然这梁子就结大了。我尽量宽宏大量,不过就你今天的表现,还真当得起一顶绿帽子。”
“你他妈就是个二椅子。”
“非要问的话,我觉得自己是双,不过没错,总体而言我更倾向跟男人做,”塞巴斯蒂安自豪地说。“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羞耻的。”
弗拉德冷笑了一声。“那还用说,你连绿帽子都敢乱送,我还能指望啥?”
塞巴斯蒂安歪了歪头。“你是说双x_i,ng恋和同性恋道德败坏见不得人?我强烈抗议。先不提恐同那些乱七八糟的;听着点,原始人:即使你有伴,也不代表她是你的私有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