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用上了所有的意志力才没有撒腿狂奔。
广场静默而空旷,喷泉排干了水,只剩一堆灰暗的花岗岩,池底堆着风干的泥和被风刮来的落叶。“麦卡伦先生以前来过热那亚吗?”他问过船长,那时候货船离港口只剩一天航程。
“两三次。”
“他提到过热那亚的朋友吗?”莱昂追问,跟着他走进引擎室。
“麦卡伦不谈论自己。”船长潦草地在一本缺了封面的笔记上写着什么,当他不耐烦的时候,口音就特别模糊,“不过他每次都会去同一家酒吧,跟他去过一次,每个人都在打桌球,我不喜欢桌球。”
“酒吧叫什么名字?”
叫“船锚和猎狗”,关着门,挂在把手上的木牌宣布这家爱尔兰酒吧晚上十点才开始营业。莱昂坐在喷泉冰冷的石头基座上,抱紧了帆布袋。一群醉鬼拐过街角,脚步踉跄,声嘶力竭地唱着歌。
他就是这个时候留意到另一个人的,在一家打烊的餐厅前面,几乎和门洞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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