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颜想起那日引他入洞x,ue的铃声,暗想怪不得,是白月松将金铃放进洞府里,刻意想要人发现银蛇,他肯定是想借殷家之手除掉阿羽。那就说明白月松早已知道受重伤的阿羽在那,也有可能是他将银蛇重伤,而后将冰棺中阿羽的母亲转移走并火化。
如果这样的话一切都能说的通了。
白水谣怒斥:“你放屁!简直胡言乱语!”
阿羽道:“我是不是胡言乱语,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好母亲,苏夫人对吧?她为何生下一对儿女后就离开了你父亲,传言他们性格不合,你觉得可能是真的吗?”
白水谣眼神闪烁不定,她底气不足的道:“他们只是不合……”
阿羽直视着她的双眸,见她自欺欺人,忽然又笑:“只是不合?你知道你母亲离开时为何只带走你兄长,而不带走你?”
白水谣尖声喊道:“别说了!”
阿羽不紧不慢,依旧悠悠的揭开真相:“你也意识到了,白月松下山归来后带回来的都是男童,因为只有纯阳之体才能容纳妖丹,而女童则不行。苏夫人带走你兄长,可见也发现了你那道貌岸然的父亲尽做着些藏污纳垢的事!他竟然能狠下心来利用自己亲生骨r_ou_,也能用同样的手段对待你兄长!”
“我叫你别说了!!!”白水谣曾对娘亲的行为猜测万千,却是想不到真相原来如此,关键是,当这血淋淋的真相揭露时,她竟然不知道怎样去反驳。
她猛地将手中的骨灰盒一扔,阿羽眸色一沉,将那檀木盒搂在怀里,却又觉得分量不对,打开一看,竟是个空盒。
阿羽将那空的骨灰盒扔到地上,抬脚一跺,将那檀木盒生生踩成了齑粉。他y-in沉着脸,活像索命的恶鬼,森然道:“耍我?”
白水谣似从震惊中抽身而出,她捂住脸哈哈大笑:“白惊弦啊白惊弦,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惨么?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事,就能因为你比我惨就一笔勾销么?”她突然僵住脸,冷冷道:“我呸,到底是个冷血的孽畜,你瞧瞧你现在,是人还是妖?”
褚颜这才看出来,这小丫头还有两幅面孔。往日的娇憨疯癫不复存在,如今背负了血海深仇,眉眼愈发的犀利起来。
阿羽上前两步,褚颜唯恐他伤了白水谣,挡在姑娘的身前,西风卷起他的长发和白衣,他手持长剑,一字一顿沉声道:“我不会饶过你。”
阿羽又是一笑,语调扬了几分:“啧啧,你要用那把沾满无辜人鲜血的剑杀我吗?让我想想,村长,小桃,天水村村民,光明使,还有你师兄……要论杀人,你手艺比我j-i,ng湛,手段比我果决,心肠比我冷酷,全然不理他们的祈求和哀嚎呢。你知不知道他们死前怎么求你放过他们的,他们说……”
褚颜痛心疾首道:“别说了!杀你之后,我便自戕。”
阿羽捂住肚子发出一阵爆笑,高举双手为他鼓掌:“果然,只有你才能做出这种愚蠢的决定。”他上前两步握住褚颜对准他的修灵剑,锋利剑刃刺破了手掌,他也浑不在意,将剑猛地向自己的方向一拉,猝不及防的褚颜被他一把拽进怀里,修灵剑哐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用那只还在流血的右手掐住褚颜的下颚,强迫后者与白水谣对视。
这一切都是在瞬息间完成的,白水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褚颜已经跌进了对方的怀里,被挟持般的控制住。
她将水谣剑紧握在手里,凝神看着他到底要做什么。
阿羽压低嗓音,像是要为他介绍一个新奇的玩意儿,语气中带着微不可查的雀跃,他道:“好好看着。”
而后,左手在褚颜眼前轻描淡写的划过。
「滴。」
「目标人物能力检测完成。」
「检测结果为:障雾。」
褚颜屏住呼吸,瞪圆了眼望着眼前的一幕,在他对面的哪还是什么小师妹,赫然是一个披着明月云纹袍,连面目都看不清晰的尸鬼!那尸鬼正提剑向他们刺来,喉咙里发出的震动又尖又响,全然不像刚才娇美柔和的白水谣。
白羽这小子tm的,竟然将他耍的团团转。
那些他在天水村杀的那些尸鬼都面目模糊,仿佛被毁容一般,原来是有这小子能力的加成。
褚颜一掌将他钳在自己脖颈的手拍开,随即惊恐的后退几步,意识到无辜的、至亲的人都死在他的剑下,满心满眼的不愿相信。他颤抖的手指着面色如常的阿羽,悲吟道:“你使得什么妖术…你、你……”
这厢阿羽躲闪着白水谣的攻势,那坠在地上的修灵剑竟感受到他灵力的召唤,自发的从地上飞到了黑衣少年的手中。阿羽抬剑一档,挡住对方的一击,两剑相交发出铮铮脆响,白水谣虎口一震,心中纵然有万千愤慨却终是不敌,水谣剑落到地上的同时,修灵剑也横在她的颈前。
褚颜惊恐的喝道:“别杀她!”
阿羽斜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道:“你跟我走,我就不杀她。”
这条件提的确实匪夷所思,不过褚颜立即答应下来,他抢身上前,拦在白水谣的身前。被救下来的白水谣却不领情,她怒道:“惺惺作态,我才不用你救!你让他杀,他既能将生身父亲杀了,也不在乎什么血缘之情!”
在褚颜看来她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