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应该就是那个‘杀人夺丹’的元凶。只有抢夺别人的‘元神丹’才能暂缓毒性发作。”
帝曜眼中精光一闪,变得十分阴寒,“难道说……本君一直深深信任,委以重任的高贵‘凤神’一直都不配为一名修真?”
其他人听着这两位上位者之间的对话,都在心中转着各自的心思。
白羽扑到帝曜脚边,“大人!我们神主忠心耿耿地服侍您,没有二心啊!”
帝曜想到白寒的‘忠心’竟然是撺掇自己的儿子对自己下毒手,心里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忠心?……可事实摆在眼前,他确实‘杀人夺丹’,而且还杀得是自己的族人,这种品行的人,他的心能有多忠?”
最后这句话,帝曜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股子狞狠。
众人有那心眼儿活泛的,就知道,帝曜这是不会放过白寒白神主了。
而此时,白凤族一位年轻修真扑了出来,跪在了帝曜面前,不停磕头,“大人!大人,此事是白寒自己的私人所为,我们族人并不知他犯下这种滔天大罪啊!大人,连我们自己族中都有被这狠心贱人夺走‘元神丹’的子弟……大人,请不要将白寒一己之罪怪罪到白凤一族身上,请大人明鉴!”
白羽回头怒狠狠地瞪了那青年一眼:“大公子!您,您一样要这样吗?神主他毕竟是您的亲弟弟,您要在此时断他生路?”
那位青年修真鄙夷地瞥了白寒一眼:“什么亲弟弟!他不过是一妾生的庶子,我才是嫡长子,他抢了我身为嫡子该有的一切,这么多年来,一直狠狠地压制着我,让我无地自容,身为兄长却要跪在他脚边,这种痛苦你可知道?他这么多年来,可是没一天让我好过的!现在又要因为他害了整个白凤一族吗?”
白羽握紧拳头狠狠地冲地上‘呸’了一下,“那是你无能!神主他比你聪慧比你又能耐,得到今天这个位置是他自己努力来的。”
“我无能!”青年修真眼底闪过奇异的凶狠,“那金圣家前家主金圣池可不是无能之辈吧!想当年,那可是上一任神主青睐有加的继承人,堪称万年难遇的天才全才,那样一个出色的男人,不还是被白寒这个阴险狠毒,懂得做小伏低,寻机钻空子的贱人害得什么都没有了?”
“你!”白羽被那青年的气势给震慑了,他自小跟着白寒,白寒做过的事他几乎全都清楚。他这是心虚,也无法反驳啊。
帝曜敏感地抓住了这其中的重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年重新恢复了冷静,“没有什么意思。”家族已经出了太多丑闻了,他不想把陈年往事拿出来讲一遍,给自家岌岌可危的名誉再来重重一击。
月啻也听清了这位青年刚刚的话。虽然他们早已经从铜师父和金圣池嘴里知道了大概,可心中也并不是完全相信的,如今见白寒自己的兄长都这么说,可见当年‘凤神争霸’中确实出了不小的事。
月啻不由得看向金圣池。金圣池目光平静如水,然而眼睫毛却是瑟瑟地抖动了两下,捂住伤口的手,手指甲几乎都要插进肉里去。
月啻忽然心头一软。伸手搭在了金圣池那插进肉里的手背之上,“都过去了!”
金圣池目光盈盈一闪,抬起来,看了看月啻,嘴里只小声地吐出了两个字,“……大人……”
月啻心完全软了,将他的脑袋轻轻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帝曜被月啻和金圣池之间的动作给惊了一下。心里一掠一个心思:金圣池怎么和月啻这般亲近?
不过此刻他全副注意力都在白寒身上。白寒从抓走伯君那刻起就消失了踪影,他派了许多人去追查两人的下落,伯君倒是平安抓了回来,白寒却没和他在一起。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神志不清的样子。虽然他已经从伯君口里得知白寒是因为要解‘羊尾阴花’热毒的缘故才要背叛他,可他还是想让这个男人亲口告诉他。亲口对他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帝曜闭了下眼睛,将脑海中昔日白寒留下的种种回忆都一一抹去。曾经的缱绻柔情、甜蜜和谐,都比不上背叛时那重重的一击。
再次睁开眼,他冷酷地下命令道:“将白寒带回神宫,本君亲自审理。”
“是!”一群龙卫上前来把混沌的白寒给抓走了。
白羽在白寒身后追了两步,帝曜一个眼神,“把这个随从一起带走。有很多事,他应该知道得很清楚。”
白羽也被龙卫抓走了。
一干凤族不知道眼前这种情况到底会演变成什么样的局面,有些胆寒地盯着自己前面的泥土地。
帝曜再环视一周,“凤族出了个失德的‘凤凰神主’。在本君查清白寒的罪过之前,凤凰街被封街,全部凤族人只需进不许出……本君对凤族这一界第二高贵古老的血统……很失望……”
帝曜这一声‘很失望’简直如同‘夺命刀’一般,让全体凤族人心惊胆寒。
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那么凤族这一界第二高贵古老的血统贵族,恐怕就会在灵修神界成为一个‘笑话’了。如果‘贵族血统’被降级,那可是拼尽全族之力都无法洗刷的‘屈辱’。
这不是凤族某一族的大事,而是整个凤凰一族的绝顶大事。
蓝凤长老看了看身边几位凤族家主,瞬间全部人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