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的。”绞刑手立即重新拿出他的私人笔记本,“请说。”
“下地狱去吧。”j很心碎的神情。
绞刑手为难的看着他,“你是被国王直接判处的死刑,我理解你想要在报纸上痛骂国王,额老实说这有点难办,没有报纸会愿意……”
“致es。”
绞刑手茫然的瞪了他半天,“好吧,我记下来了。”
绞刑手转身从桌子上拿起一套囚犯服,告知j,身为要绞死的犯人,是没有穿鞋子的权利。
j解开衬衫扣子,把鞋子脱掉,赤脚踩在灰尘遍地的粗糙水泥地上,在侍卫们面前脱掉破碎的裤子,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他的身体是那么的好看,虽然个子不高,但是比例均匀,十分的性感,偏偏国王得不到这个身体,情愿送去死神的手里。
j静静的接过囚犯服,手心抚摸着粗糙的衣服表面,j的手指头捏住布料,剧烈的打颤,他紧紧的抱着衣服,抬起头彷徨的看了眼简陋的楼梯间,房间里不超过5个人,大家都安静的不得了,j又看了看通往绞刑架的那个门洞,鼻子里颤抖着呼吸。
绞刑手对他嘘了一声,“别激动,一切都会很快结束,我是这一行里最优秀的,我不会有任何失误,也不会让你感到半分痛苦。”
j拖着鼻音深深的将空气灌入肺里,他套上衣服,穿上裤子,绞刑手走过来在他身前捆绑住他的双手,j舔了一下微微哆嗦的嘴唇,“我改一下。”
“什么?”
“遗言。”
“你要改成什么?”绞刑手勒紧他的绳结,重新拿出笔记本,把下地狱那一句划掉。
“我爱你,es,我不后悔。”
绞刑手略微被他感动到,他敲了敲铅笔头,把笔记本收起来,“es一定会看见你这句话的。”
绞刑手推着他的脊背,把他往执行绞刑的门洞推去,j站在悬崖口,盯着脚下人来人往的繁华菜市场,绞刑手敲了一下行刑的钟声,路人纷纷停下脚步,仰起头观看。
绞刑手将新的绞索挂上绞刑架,拿出皮尺,按照j的脖子比例调整出合适的大小,他将一块黑色的头套蒙上j的脑袋,绞索套进他的脖颈。
绳结在他后颈收牢,绞刑手拽了一下,十分稳固。
j站在塔桥上紧握双拳。
黄昏的余晖斜斜的打落屋塔的长影,路过的人群形色各异,刚买好面包的小姑娘好奇的抬头,年轻的女人惶恐的捂住胸口,绅士摘下了帽子,将香烟夹在手中,他们无一例外的是,脸上带着恐惧,却没有人愿意走开,唯恐错过经典又刺激的瞬间。
绞刑手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你很快,就能彻底自由了。”
话音如梦似幻,绞刑手用力将他往前一推,j像一只风筝滑了出去,双脚离开塔桥,悬在半空,绞刑架沉重的往下一沉。
众人之间惊叫了一声。
接着一切都陷入了安静。
挂在绞索上的犯人是那么的平静,仿佛对死亡毫无怨言,无比静谧的悬挂在绳索下,随着微风轻轻地打着旋,像一盏被人遗忘的风铃。
绞刑手在楼梯间里低下头,仿佛在哀悼苦命的灵魂,整整沉寂了20几分钟,绞刑手从马甲里拿出怀表看了一下,声音平淡的说,“验尸,准备入殓。”
国王的后妃不能够悬挂在菜市场被啄烂内脏,起码要留点王室的尊严。
绞刑手滚动沉重的转轴,把j拉上来,入殓人一直在一旁守着,他就站在国王的侍卫旁边,脸上带着黑色的口罩,头上包着黑色的头巾,手上也戴着黑色的手套,入殓人松开犯人脖子上的绳套,将绞死的犯人扛在肩膀上,放置在停尸台,带着单框眼镜的验尸官走过来,将一个心脏听筒贴在死刑犯的胸口上,他谨慎的听了数十秒,接着按住死刑犯的脉搏,整整测试了一分多钟,验尸官放心的转过头,对那两位侍卫说,“死亡无误。”
侍卫表示知道,他们走下楼梯,快马回宫禀报。
验尸官往他的箱子里收拾简单的验尸器材,背对着尸体和绞刑手你来我往的闲聊,国王最近在拟定一条新的法律,名义上打着关照的名号,告知那些养育着上等o来抵税,宣称这样做是为了减轻子民们的经济负担。
绞刑手酸溜溜的说,“我们真是遇上了个好国王,但愿我以后不会生满一屋子的o出来。”
验尸官和绞刑手谈论着歌剧和天气,他们两人肩并肩的走下木楼梯,离开塔楼上伸张正义的同时也同样屠戮冤魂的静谧绞刑架。
剩下入殓人沉默的做最后的收尾,他将j头上的黑色头套取下来,丢到地上,拿来麻袋,入殓人将麻袋放置在j的腿边,往上兜住j的身体,盖住他紧闭着双眼的脸,在开口处打了个水手结,将沉重的身体扛在肩膀上,塔楼的看守人给他让开一条路,他扛着麻袋稳稳的走下楼梯。
入殓人走到楼梯转角,这个死角没有任何视线可以进入,他将麻袋从楼梯上的窗口往外一丢,然后从楼梯脚下迅速拽出另外一个挂着jn手写姓名牌的麻袋,扛在肩膀上,若无其事的继续走下楼梯,从正门口走了出去,将麻袋放进运送尸体的货车后面,马匹嗒嗒响动,麻袋会被运送到荒山野岭草草的埋掉,没有正式的坟墓,这就是绞刑犯的下场。
入殓人绕到偏僻的巷子里,扯开黑色的头巾,扯掉脸上的口罩,脱掉身上打了补丁的黑色围裙,丢进巷子角落,他揉了揉卷发,走出巷子,一辆马车停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