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走进房间，k已经收拾妥当，同样穿着睡袍靠坐在床头，看了看他。
j一屁股坐进床里，k紧绷着一张僵尸脸看着他不肯松懈。
j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他扯过被子，钻进床榻里，后脑勺刚刚贴上柔软的枕头，j满足的发出一声感叹，k的床比医院的床要舒服多了。
“j。”
“什么？”
“你的小房间并没有拆掉。”
“你在说些什么鬼话。”
“我是说，我们必须搂着睡觉？”
j在枕头上仿佛望着降临地球的外星生物般望向他，“k！是你当初求着我过来睡的！我那张床半年没有去碰了，都长草了！”
k傲慢的仰起脸。
j叹了一口气，双手同时揉了揉疲倦的眼睛，“明天吧，k，今天我太累了没有力气换干净的床单，我也不想把熟睡的房东太太从她床上拽下来帮我换床单，我更加不指望你会换床单，我明天会撤走，今晚收留我一下。”
“我并不需要抱着你。”
“不，你要是不想就不用。”
k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哧溜的钻进被子里躺下去，转个身，背对着j。
j看着他的背影，诚实的手掌摸着自己的肚子，台灯灭掉了，j看着透入房间的路灯，静谧的光线游荡在窗户缝隙之间。
他身边躺着一个陌生人。
陌生的es。
深邃的夜色。
k在半夜打开灯，掀开被子，j额头冒着冷汗，痛苦的皱着眉，双手抱着肚子，膝盖蜷缩在一起，j睁开小狗般柔软的眼睛，求助般的看着他，“吵醒你了……”
k安静的抬起他的身体，往他身后垫了两个枕头，j的胎位现在很悬，胎盘和子宫之间的黏膜受到过冲撞，失血过多，劫后余生的小宝宝十分脆弱。
导致他的宫缩提前了。
孕妇一般在9个月的时候才会经历生育前兆的宫缩，但j刚从灾难里捡回一条命来，胎儿和子宫都很不稳定，要为此多受点罪了。
k压下他的双腿，“这种姿势容易早产。”
但是这种姿势可以让j舒服一点，j咬咬牙，坚强的忍耐，没有一声抱怨也没有撒娇，他放下双腿，k帮他盖上被子。
“你在医院也这样？”
j点点头，他的阵痛从身体内部的子宫口流淌过去，剧烈的痛感以脊椎为中心漫延到肚皮表面，j忍不住发出痛楚的呻吟。
k躺在旁边，把他侧身翻过来，将他的小腿肚抬起来悬挂在自己的大腿上——他从一开始和j同房时就是这样，这是对孕妇最好的睡姿，对宝宝的压迫也减弱了。
j的疼痛终于缓解了一些，他埋在k的怀里，“抱歉，我明明答应你不用搂着睡。”
k的下巴抵在他头顶上，听不出来他谜样的心思，“你明天还是睡这里。”
j抓着他的睡衣蹭了一下小脑袋，“抱歉，k……”
得不到侦探的回应。
j在一阵一阵的胎动与宫缩中熬到了凌晨才睡去。
※
j接近中午的时候才起床，他的头发被枕头弄的翘起两撮呆毛，j在洗手盆的镜子前捋了好久都没有征服这两撮不听话的金褐色头发，他放弃了，j走进起居室，发现k又站在那堵墙前面沉思，双手贴在嘴唇前。
j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目睹过他这么用功的状态，换做之前，k的用功都花费在j的身上，他很用功的让j潮湿成一团水草，他很用功的捋着j脆弱的gāo_wán，拉扯玩弄，他很用功的挺入j的身体，然后享受着guī_tóu刮过他饱胀的子宫外壁时的剧烈快感。
“早上好，k，额我是说，上午好。”
“哼。”k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手指头移动了一下大头针，把线索调整了一下。
“你要排除他？”j站在他身后，“他看上去就像个坏人。”
“看上去就像……你还能再傻点，直到没有人能够超越，然后世界上除了你就再也没有别的傻子了，人类的聪明指数会得到更高的提升……”k的刻薄话还没有说完，他一瞬间恍然大悟，“哦！当然！看上去！我知道y现在在那里了！看上去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他偏偏不躲，他就在我绝对不会去找的地方。”
k瞳孔里带着真相昭然的透彻与明亮。
“他在哪里？”j在旁边询问。
“你一百年转动一次的平和小脑袋可以稍微上点油了，思考呀，j。”
j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下，“够了，k，别这么讨人厌。”
k嘲笑他，“我现在开始堪忧你肚子里这个万一比较像你怎么办。”
k的手指在照片上滑动，“就在伦敦，依然在这里，从未离去，他在等我发现，和我捉迷藏，他在玩游戏，玩游戏的人不会藏的太深，他就在最显眼的地方，在我每天出没的地方，在暗处注视着我，看着我在尘世间翩翩起舞……”
“到底在哪里？”j依然一头雾水。
k微笑了一下，“茉莉最近换新口红了，她的实验室来了一位新同事，听说是个很娘的，但我认为，他根本就是个招摇撞骗的o。”
“哦我的天！他在巴兹医学院！”
“他不会在了，他只是为了捉弄我。他会在我身边随时随地神出鬼没，直到我再次抓住他的尾巴。不过知道他在伦敦，这场游戏就不会没完没了，我会把他亲自送入地狱，顺便说一句，我想到比活埋更绝望的死亡手段了，我可以用沥青封住他的七窍……”k说着，停顿了一下，转而顾及起j来，“j！和你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