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感觉痛。
“别怕。我们再试试。”
说着麟珏又大力按压了起来。痛的麟渊猛地一挣动,惨叫出声。“啊啊啊......”连带着刚刚一直像块石头一般没有动静的腹部再次疯狂的蠕动起来。
“啊啊啊啊......”麟渊咬紧牙关,整个人像条脱水的鱼挣动了起来,力气大的惊人,小路子几乎扶不住他。
正在这时,卡在盆骨处的胎儿似是感觉到了麟渊的痛苦,终于慢慢的滑到了穴 口处。麟珏几乎能在穴 口看见那毛茸茸的胎顶。
“渊......渊!快了快了......就快了。再用力!”
“啊......”麟渊长长地嘶吼了一声,猛然的抓住了麟珏的肩膀,不顾圆润的腹部,整个身子团成了一团。
孩子顺着力量迅速的被挤了出来,在出来的一瞬间,麟渊昏死了过去。待看清情况时,麟珏的脸色青白一片。
一同出来的是两个孩子。先滑出体外的是个稍大点的女婴,再把女婴拖出来的刹那,另一个幼小的不堪的男婴身体也被一同拖着滑了出来。女婴一出了母体便迫不及待的发出了细小但中气十足的哭声。而男婴......出来时便面上青紫一片,早已没了呼吸,因为脐带缠绕在他的细小的颈子上,断了他的生机。
这位男婴的身子实在太过幼小,十个月只堪比小猫大不了多少,胎动也不足,所以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存在,在即将生产的时候,也就没有注意,他幼小的生命便葬送在了出生的一刹那,活活的被勒死了。
小路子惊慌失措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麟珏。即使再坚强的人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吧。太子殿下和三殿下日日期盼,夜夜祈祷求来的的孩子,就因为一根脐带而消失了?麟珏的面色苍白的像个死人,冰冷的凤眸里藏着深切的绝望,他背影笔直的站在床前默默地看着麟渊,只有微微抖动的手,才能让人发觉到一丝不同寻常,这些只有朝夕相处的人才能看出的轻微变化,小路子却明确的看在了眼里,痛在心里。忽然他有些庆幸太子殿下已经昏过去了,不用直面自己的孩子夭折的痛苦。
忽然这位殿下动了,极缓慢的把女婴放在了一旁,自己慢慢抱起了已经冰冷的男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这是我的储君么,小小的,长得真难看。”说罢用一旁早已备好的裹布慢慢的包起他。孩子的脸色黑青,比女婴瘦弱了很多,猫儿般的大小,他抑制住自己双手忍不住的颤抖,抬眼看了一下自己的爱人,不,他不能崩溃,还有人需要他的保护,他的痛苦,不能流露,他还有他的责任。不可以,不能崩溃,绝对不可以。他的眼神变得凌厉,所有的痛苦似乎都消失掉了。
“今日之事,只有你知我知,若是有第三个人知道,你......”说罢,微微的笑了起来,冰冷妖艳的好像是一只魔。完美的唇形吐出冰冷的话语。“以死谢罪吧。”小路子立时明白了他的想法,连忙打个千。低下头不敢注视有些狂乱的三殿下,原来这位主子,是想要自己承担这样的痛苦吗?
接着听见这位三殿下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道:“传令下去,今日,麟渊只诞下了一名女婴,赐名无暇。”艳丽的面孔上隐约可见的哀痛一眨眼消失不见,让人以为刚刚的是错觉。麟珏麻木的想到:让真相在心里烂掉,绝对不可以说出一个字,就算在心里腐烂,就算想要吐血,都要忍住!他不能,让麟渊承受这样的痛。
“小路子。”
“在。”
“好好葬了他吧。”小路子似乎听见了麟珏的叹息,清寂哀婉的直透人心。
接着这位三殿下一字一顿道。“今日,麟渊只诞下了一名女婴,赐名无暇。”艳丽的面孔上那深沉的哀痛一眨眼变消失不见,一瞬间,让人以为刚刚的那些都是错觉。
“小路子。”
“在。”
“好好葬了他吧。”小路子似乎听见了麟珏的叹息,清寂哀婉的直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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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捉虫有奖,长评有奖 其余ss
医者检查了下麟渊的身子,虽然父女平顺,但是生产时消耗太多的体力,麟渊还昏迷着,不知道多久才会慢慢转醒,需要小心照顾。
我不放心的点点头,只得着医者小心的看护着麟渊他们父女,吩咐道:“本宫出去一下,有什么事叫小德子来找本宫。”然后看向一旁沉默的小路子,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我去做。“你随本宫来。”
“是。”
大年初一的夜晚,趁着静谧的雪夜,本该一家团聚其乐融融的时候,我浑身的血液却冰冷彻骨。静静站在空无一人的院墙后面的小巷里呆了一会,只觉得这淮州的冬风比京城的更冷冽刺骨些,心脏一阵阵的缩紧,奋力的跳动着,却捂不暖,这冰凉的四肢百骸。从来不知道原来喜庆的日子,同样可以这般悲喜交集。
“带本宫去看看他。”待小路子出了院子,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冰冷寂静的街道上轻轻回荡,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颤音。极力克制住抖动的喉头,我清了清嗓子,压住即将溢出的悲痛呜咽。我只得一遍遍的默念道:麟珏,你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的悲伤,发现你的弱点。坚强些,麟渊还未醒,他更不能知道这些,他受不了的。
小路子恭敬的打了个千,默不作声的走在前头。不用多提,自然明白我指的是哪里。
走了不多时,我们来到城郊的一处荒地,那里凌乱的竖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