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坠在纸上,发出“啪嗒”的轻响,晕开一团墨迹。
白黎连忙把信放了回去,以免被弄得污损了。他抬手抹去泪水,可是那泪却越流越凶,根本控制不了,胸臆间隐隐有种熟悉的闷痛之感。
“不能再想这些了。若是病倒,又要误了朝政。”
上回吐血,好不容易才熬过去,白黎真是怕了。他以为那次已经是最难过,没想到居然还能更难过。
他在床上躺了下来,强迫自己赶快就寝。可是眼睛虽然闭着,却怎么都睡不着,反而因为躺着,哽咽的更为厉害,只得又坐了起来。
他流着眼泪,呆呆的望着阔大寂静的寝宫,心里除了死一般的疼痛,还有另外一种感觉。
——后悔。
原来自己根本没法与二弟做平常的兄弟,更不能忍受他和别人在一起。
白黎现在才明白。但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这天晚上,白黎一夜都没有睡着。他内腑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