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歇了歇,又道:“况且,皇后安分懂事,若废掉了她,他们又会将朱家其他的女子塞给我,那女子是何性情,可就不一定了。”
白溯听的不住点头,叹气道:“都怪当年父皇太过宠爱太后、宠信朱勋,偏偏自己又壮年崩逝,留下这么一个难收拾的局面。”他皱眉思索,忽然眼睛一亮:“皇后的孽子,恰可利用。皇兄动手整治朱氏之时,若有人不服,便将这件事翻出来。”
“真到了那地步,就是要治朱家满门于死地了。”白黎面有难色,“可朱勋对我一直甚为忠心。二弟不知,不仅是上回遇虎,之前在战场之上,朱勋也曾舍命救过我。况且,我自登基以来,无时不在关注朱氏的动向,却并未发现他们有不臣之心。如此整治有功无咎的臣子……不怕二弟笑话我不像个皇帝,我真的有些下不去手。”
“这是皇兄仁慈,我怎么会笑话?”白溯知道,他这皇兄不但心软,而且面嫩,对于名声清誉看的极重。目下朱家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