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一见他神色,心里已然明白几分,发急道:“那怎么还急着班师?路上车马劳顿,便是好人也要累坏了,你们也不劝谏么?”
宋睿跪下称罪:“圣上坚持要马上启程,实在是劝不住。”
白溯往前张望,已看到皇帝所乘的马车,不待与宋睿再说,登上车辕,掀开厚重的帘幕,矮身进入车厢之内。
甫一进去,就觉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皇兄躺在那里,气色极为灰败,眼眶深陷,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白溯看得心惊不已,悄声问一旁侍立的御医:“怎么回事?这许多天了,皇兄怎么还是这样子?”
严太医跪下道:“禀王爷,圣上胸口那一箭本就伤了要害,在白河城之时又劳心费神,没有好好调养;之后还曾创口崩裂,肩部又受了伤,失血过多,大损元气,因此这伤势才会愈发沉重。”
白溯听得咬牙,恨声道:“朱勋那贼子,自杀真是便宜他了,应该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