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莱芬清楚记得,莱涅一关上房门就开口陈述,语调急促而清晰;那一刻在面对他的质疑时却沉默了。许久,他低沉地回答:“他逼我这么做。他夺走了我很多,我不能再眼睁睁地等着他来夺走更多的。”
他抬起头,盯着大主教,而思绪远远逾越了他,那眼睛就像肃杀的山林,呈现出忧郁而冷冽的苍绿。他才发现这个年轻人的可怕和捉摸不定。从某种方面来说,他的残忍比自己更甚。幸好他不会永久待在身边,否则自己迟早要因为转而对付他而绞尽脑汁。
“一定要把圣马克西姆修道院拿下来!要快!”济金根大声嚷着,他的马在先头部队的最前头,马蹄下溅起一路的灰尘,土地在震颤。
“利用圣马克西姆修道院作掩护!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可是当这个精锐的队伍越来越接近战场时,每个人都感到了空气中传来的异样。那是一阵阵刺鼻的焦味。最后他们终于看清了那个地狱般的景象。高耸的山丘上,巍峨的建筑被熊熊大火吞噬着,在一片狰狞的血红里只剩一座黑色的影子在颤抖,倾颓,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