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滕和其他几个骑士系着粗布披风,戴着灰毡帽,打扮成旅行者的模样,最后一次仰视埃贝恩堡的高大围墙。马儿不安分地在原地动来动去。这时胡滕在同一个塔楼上发现了亚瑟·卡尔洛夫,依稀能辨认出属于他的那飘动的红色头发,和宽松的黑色外衣。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一样持久地凝视脚下。他几乎是在用一种超然而冷漠的态度,略带悲悯地注视着这些人,一直如此。他的确不属于他们,那么他到底属于哪儿呢?
他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曾有那么一次,当他去拜访在美因茨大主教宫廷里供职的表兄弟时,欣然发现那里居然汇集了各种各样的学者,来自欧洲大陆的各个角落,在兴致勃勃地讨论关于福音与人的契约,新鲜的空气在这个古老选帝侯的宫廷里肆意流淌。有一个人突然从不起眼的角落站起来,非常年轻,从衣着来看似乎只是一名学生。他用流畅的拉丁文侃侃而谈,发丝在额前甩来甩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