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涅在草坪上看见亚瑟在庭院里跟一个中年男子交谈着。后者他三天前才认识,一个途经海德堡的访问学者,曾对他们发表了一场规模不大、微妙适度的演说。亚瑟察觉了他的靠近,转过身笑着招招手。
“想必这位你已经认识了,”他说,“弗罗温,他就是我跟您提起的维尔纳·冯·莱涅。”
“幸会。”弗罗温微笑着跟他握手。他朴素的衣着和谦逊的态度使他更像一名乡村教士而不是学者,“亚瑟跟我提起过您。”
“你们早就认识吗?”莱涅惊讶地问。
“噢,算不上很久。”亚瑟笑嘻嘻地说,“事实上刚才我们正在讨论一次旅行。去美因茨——弗罗温已经是阿尔布莱希特大主教宫廷的秘书了。”
“而且我的表弟乌尔里希也很希望见你一面。”访问学者补充说。
“要离开多久?”莱涅急忙问。
“我们已经得到执事长的许可了,不会太久的。但最重要的是,”亚瑟微微一笑,“我希望你也一起去。呼吸美因茨的新鲜空气。”
莱涅并没有喋喋不休地追问,亚瑟是在哪里、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些学者;也不愿再深究,他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