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涅接过来,把深红色的液体灌进唇间。那杯尝起来味道很苦,但是他决绝地一饮而尽。脑袋开始昏昏沉沉,这时候长期以来的精神和ròu_tǐ的疲倦一股脑涌上来,他终于阖上了沉重的双眼,在陌生的床上,和着雨声睡去了。
乡间小路被雨水浇得泥泞难走,路边仅有的一家小酒馆也挤满了躲雨的赶路人。木屋顶下面飘着油腻腻的肉香味和啤酒香,喧哗声太大以至于互相谈话都要提高嗓子。“最近海德堡很不太平。似乎是关于暴乱分子的搜查和处决,死了好些人呢。”不知是谁起了话头,招来了人们的注意。“呸,这年头,没有哪个地方是太平的呀!”
嘤嘤嗡嗡的议论声响成一片。“我听到消息说,主谋还没被抓到,据说也是个年轻人。要是落网了,肯定也是死路一条。”
有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可最该上绞架的家伙还滋滋润润地活着呢!”他抹了抹嘴,很随便地问坐在对面的酒客,“您说,那家伙得是什样?什么样的人才敢把他们打个底儿朝天?”
那个青年很自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