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书生们冲着治国良策谈论许久。顶着个大日头,段书禾都没寻到他开口的机会。偏生日头照下来还很冷,单薄的袍风都挡不住。
早知道今天没机会开口说话就回去看书了,昨儿那本《言策》都没读完就睡着了。
好容易站得两股都战战,论政台的主官终于喊了停。
段书禾倒还听得他们说什么,光在文重还是武重上就花了大半个时辰,让读书人谈论这个真是大浪打着小浪,怎么论都该归到海里去。文人能说文不好么。
憋了一肚子话没处说,论政台竟是打了个不大不小的浪就把他们这些小鱼小虾赶回去了。
段书禾脑袋有些晕,可能是冻的,也可能是大太阳晒的,前几日有来往的举子们早早进了自己房,有些个谈笑的时候还能说出话来,现下敲个房门却怎么都敲不下去。
哑奴没在房里,寻个大夫去得靠自己,这些个人,怎么也请求不出口。
还没走到举子院门口,就见着哑奴拿食盒回来了。
段书禾总算松口气,皱着眉抓他的衣襟:“哑奴,我怕是病了。”
说完就提不上一口气似的软了脚,哑奴赶忙把他扶回屋里。
一病就病了好几天,哑奴寻大夫寻得很快,煎药照顾都周到得很。段书禾不常生病,这会儿被冻得病倒也够没出息的。
举子院里不让煎药,哑奴在屋里支了个小炉子,开了个通风的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