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麽想著,闪亮亮的伊斯札殿下就穿著浴袍出现,金黄色的半长发还挂著水珠,一颗颗顺著发丝滑落,饱和的水滴落在半敞的肩上与胸膛,顺著完美的线条滑落,将原本就白皙得健康的肤色衬的更水嫩诱人。
阿滚标张大了嘴,小精灵也张大了嘴,螃蟹也张大了嘴。
果然人家会有後援会还是要有给把刷子,美色果真是倾城倾国啊!
伊斯札湛蓝的瞳眸缓缓眯起,脸微偏,以一种王族的高傲语气问著:「你还在这里干麽?」还擅自拿他的纸拿他的笔。
「呃,」被美色迷惑的阿滚标大叔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好看向小精灵,小精灵也被美色诱惑到说不出话来,只好硬著头皮说:「写小说。」
伊斯札挑眉,走近,彷佛玉做的手拿起那张白纸,细细阅读。「金馒头银馒头......好像在哪里听过......」
「禀告王子殿下,是金斧头跟银斧头。」
「哦,就是那个女神说:「你掉得是我左手这把金斧头、还是我右手这把银斧头,亦或是,我头上这把铁斧头?」那个?」他点点头。「那个我知道。」
你知道个鬼你所知道的金斧头银斧头根本就是严重错误的版本啊啊──
但是看他那副得意的样子,阿滚标跟小精灵真得不忍心告诉他:孩子,你是去哪听来的笑话?
不过伊斯札殿下的美色真得是让阿滚标大叔心痒难耐,很想嘴贱多说个几句,比方说──「唷,殿下你的皮肤真好真细致我可以摸一下吗?」
小精灵惊愕地回过头看他,伊斯札也停下重复扫描草稿的动作,瞪向他,阿滚标则意识到自己才刚想著就已经说出口,突然有一股夺门而出的冲动。
想当年,他跟衣飒说这句话的时候,被打的多惨......现在只要想起就忍不住阵阵发抖。那简直就是校园暴力啊啊!
「呃不,殿下,我什麽也没说,您别在意。」双手摆在胸前猛挥,昔日衣飒如何揍他的画面再度浮现......
伊斯札看了他许久,然後回过头对小明说:「茶,厨房。」
「呃,倒茶给您喝吗?」
「嗯。」
小精灵乖乖地飞去倒了,伊斯札这又看向阿滚标,然後回过身在沙发坐下,长腿交叠。「要一起行动可以,明天开始。」
「喔哦,殿下您想通了啊!」
「嗯。」伊斯札拿起遥控器,正欲按下,阿滚标嘴贱的毛病又犯了──
「那殿下,我可以摸您的皮肤了吗?」
遥控器正中阿滚标的额心。
「嗷呜──!」啊痛!
可喜可贺,殿下人还不错,要是衣飒可能是直接亮出长剑杀他。区区遥控器,不算什麽的,他早就被打习惯了哼哼。
林恒更他们离开之後,衣飒还是维持著失神的状态,双眼空洞。小披将手横在他眼前挥了挥。「喂,你没事吧?」
衣飒扫了他一眼,摇头,回过身往房间走去。小披赶紧跟上。「你去哪里呀?可是你要先带我回我房间啊!我一个人走不回去的。」
衣飒没说话,依然是面无表情,可拳头却握个死紧。小披再笨也看得出来事情不对,眯起眼,他一手拉著衣飒的衣角,强迫他停下。「你怎麽了?」
「没事。」
黑叶红花。
眼前的黑色叶片,还是,不停地落下......
带点疑惑地看向眼前的小披,黑叶红花的背景,血红色的鲜花落到了小披肩头,他伸出手欲将之拂去,却在手指碰触到他肩上时,一切幻觉均消去。衣飒有些吃惊,眼神这才清澈起来,像是从梦中醒来似的。
「你干嘛?」
看来不摸这家伙幻觉不会消失。大概是因为小披身上有很强的治愈魔法的关系。他想了想,於是牵起小披的手。得不到答案的小披很火大,但稍微察觉出了些端倪,於是偏头问道:「你被施法了?」
衣飒:「嗯。」
「谁?林恒更?」
「废话,你是猪麽?」
「......说话就不能好听点麽,你这还对得起你娘给你生得这副好皮相?造孽啊。」说完,见衣飒还是那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就特想打人,但他还是将怒意忍下,好声好气地说:「另外一只手给我,我帮你破解。」
衣飒嗤笑。「凭你啊?」人家林恒更可不是什麽简单货色,这麽容易破解他还用混麽他?
小披不理他,迳自拉过他另一只手牵住,又握紧方才被牵住的那一只手,四手二双交握,紧紧扣住,低头,喃喃念著咒语。绿色的光芒从牵住的部份飘出,彷佛夏夜的萤火虫,外头一层朦胧的绿光照住里圈的重绿色,绿光愈来愈多,最後淡蓝色的雾气,以条状蛇行绕住衣飒全身,衣飒闭起眼,感觉到全身冰凉,但非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