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云初微推开他,“有半天没见到两个小宝了,想得紧,我去看看他们。”
“睡着了。”苏晏道。
云初微走过去,见两个摇篮里的小家伙都已经睡熟,只是襁褓都被解开不知放到哪去了。
云初微转过身来,“你干的?”
苏晏知道她问什么,“捆了有些日子了,差不多能解开让两个小东西自己活动活动,反正日日有人看着,不怕。”
“这可是你说的,万一要出点什么事儿,那就全推你身上。”云初微气呼呼地往旁边一坐,她倒不是把从叶筠那儿受来的气借故撒到苏晏身上,况且她并没把叶筠放在眼里,主要是因为俩宝宝还小,细皮嫩肉的,不用襁褓捆着束了双手的话,她担心小胳膊会摩擦到胳肢窝附近的肌肤,轻则擦红,严重一点,指不定还怎么着呢!
“嗯,出了事儿,我担着。”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云初微轻哼一声,懒得理会他,坐在摇篮边轻轻摇了摇,等看够了才起身去太夫人处简单概括一下今天去长公主府贺寿的事,当然,叶筠那个环节被云初微刻意抹去了,不想让婆母为自己担惊受怕。
不过,当提及彭驸马花了一年的时间为长公主准备了那幅惊世之作时,太夫人眼眸里竟止不住地溢出羡慕之色。
云初微完全能理解,因为莫说太夫人,当时就连她自己看了也大为触动。
要知道从今天开始,彭驸马可就是这种画作的开山鼻祖了,名声大噪是在所难免的,而他本人却并非为了名利,只是想讨一人欢心,这样的用心,这样的用情,是个女人都会打心眼里憧憬羡慕。
而永隆帝更是积极,才听说彭驸马那双手竟然作了如此一幅惊世画作之后,奏折不批阅了,政务也不繁忙了,第一时间就带着几个人,熟门熟路地摸到长公主府去,美其名曰:给皇姐送迟来的寿礼。
宜清长公主嘴角抽了抽,眼前这盆价值不菲的玛瑙珊瑚是迟来的寿礼,那么白日里那些名贵的器物又是什么?真是的,来看画就来看画,至于百转千回地找借口吗?
心里这么想,面上自然是高兴地收下,又让驸马出来招待着。
驸马就更懂永隆帝了,两人对坐客气几句便直接往画廊去,彭驸马亲自给永隆帝展示了这幅画的美妙之处,永隆帝直看得心痒痒,娘的,如此神奇的画作,这厮竟然拿来讨他皇姐欢心?不行,得想法子弄到自个的御书房去,“驸马啊,朕怎么觉得这画作得不尽人意?”
彭驸马立刻紧张起来,“还望皇上赐教。”
永隆帝大言不惭地道:“朕只是瞧着有些小瑕疵,但你看,如今天色已晚,宫门就快落锁了,朕不便久留,是不是把画卷起来先让朕带回去研究研究,改天有空了,再给你送来,顺便告诉你哪里作得不尽人意。”
如此一说,彭驸马哪里还不明白这老顽童皇帝打什么主意,但这画是送给长公主的,他自然做不得主,马上让人请了宜清长公主来。
宜清长公主对自家皇弟的“巧取豪夺”很是无语,不过也只能这么着了,“皇上既然觉得有瑕疵,那就带回去仔细看看呗,过些日子有空了,再好好指导一下驸马,以便将来能改进。”
永隆帝听罢,自然是喜得无可不可,捋了捋胡须,生恐宜清长公主下一刻就改了主意似的,着急忙慌让人小心翼翼地把画卷起来装进盒子里,笑呵呵地“贬”了几句彭驸马的画技,然后一阵风似的带着人离开了。
彭驸马无奈地看向宜清长公主,“这下到了御书房,可就别想那画再出来了。”
宜清长公主失笑,“罢了罢了,骆氏走了之后,皇上他有日子没这么开心过了,既然一幅画能换他一把好心情,咱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倒是。”彭驸马很快就精神起来,“往后有机会,我再给公主作一幅不一样的就是了。”
宜清长公主笑着应,“好。”
老夫老妻几十年,宜清长公主哪里不明白现如今的自己是活一天少一天,驸马对她的情她都一清二楚,不过那些外在的东西,她倒不是那么的在意,一幅画而已,看过,震撼过,惊喜过,这就够了,即便是画不在了,他那份心也还摆在眼前,她时时能看见。
驸马似乎想起了什么,“听闻公主今日大肆褒奖了一位女客?”
“是国公夫人云初微。”宜清长公主道:“这算是我头一回见她,说实话,印象不错,我还想着,改天再找个什么名目专程请她来府上坐坐呢!”
驸马讶异地看向宜清长公主,能让公主动心思主动请来府上坐的人,这得多优秀?
宜清长公主叹了一叹,“皇帝那身子骨,怕也是熬不了几年了,太子一旦登基,新旧政权就得更替,朝廷急需大量人才,我这也算是为皇帝做件好事儿。”
驸马瞬间明白了,太子当初因为那一剑从此与苏晏结了仇不相往来,自家老妻这是想从云初微下手,替太子拉拢国公爷苏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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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原本说好尽量把更新时间调到凌晨的,但是衣衣今天刚到广东就因为不适应这边的气候病倒了,又是鼻塞又是发烧头疼,折腾了好半天,等好全了,会尽量多多码字把时间调回来的,望见谅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