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杜若不承认这是定情信物,樊灵枢却自顾自地当做是了。从那以后好多个夜晚,因为她的一句“觉得你舞剑会好看”,樊灵枢找遍了无人的角落,苦练帅气的剑招。
如果可以选择,人们或许会选择永远沉浸的美梦里。可是,即使虚幻如梦境也不会是一如既往的美满。
如同漫上了浓稠的夜色,梦里的落英缤纷竟渐渐变作漫天的血雨,眼花缭乱的刀光、伸手不见五指的天牢、背叛、嘲笑,以及剔除仙根那锥心蚀骨的痛……而梦中一片模糊的黑暗里,忘情的剑穗摇晃着,剑身映出明晃晃的寒光,仿佛命运的一个冷笑。
樊灵枢猝然睁开眼,粗重的呼吸声中,那冗长的过去好像前尘往事,浪潮一般翻滚着,似要将他淹没。樊灵枢怔怔地看着别院的顶梁,好半天才平复下来。他眼底划过一丝冷光,心道:这些过去决不能让杜若想起来。
“樊灵枢!”随着一声大喊,温玖玖推开了房门,一同进来的还有风裳羽。樊灵枢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俩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动作迟缓地捂住耳朵。
温玖玖打量着他,奇怪道:“你捂耳朵干嘛啊?”
“你嗓门太大,吵得脑仁疼。”樊灵枢的语调拉得很长,有气无力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