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上取出五颗弹头,腹部的子弹直接伤及了肠器,不过并不严重,已经进行了必要的缝合,胸口处的子弹卡在了骨头上,崩飞的弹片有些麻烦,现在还不确定有没有其它的碎粒在体内,只能等患者渡过危险期之后再考虑二次手术!”
“最严重的就是数额头处中的那一枪了!”
听到医生这句话,韩大队的心也不由得微微一沉,暗叫一声坏了,头部中弹,死亡的机率相当的大,哪怕当场不致命,也极有可能无法抢救,毕竟大脑是人体最脆弱,也是最神秘的部位。
“子弹被头骨卡住了,虽然没有深入大脑,但是要取出来也不容易,我们决定暂时不动,等患者醒过来之后,再询问他的意见,毕竟我们可能要取掉一块头骨,这是大手术!”医生说道。
韩大队忍不住挑了挑眉毛,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看着头上缠着崩带,还有血迹的孙易很是吃惊,这家伙简直就是属猫的,有九条命啊,连额头中枪都打不死他。
这时,取了证物的刑警老张一看就从弹头上看出端倪来了,向韩大队道,“子弹是铅头复装弹,而且发射药也是自制的复装药,威力有限!孙易这小子身体比一般人壮实几倍,肯定能挨过来的!”
韩大队点了点头,这小子的命可是真够大的,对方对他连射五枪,肯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韩大队清楚孙易在林市干翻了李老大,在松江市又掀起好大的地震,仇家肯定少不了,当下安排了几名警力轮翻看守。
狼哥开车离开了医院,身体还在微颤个不停,肾上腺素过量的分泌之后,让他的身体又酸又痛,动一动都像针扎的一样,可是想想那些红通通的票子,都让人激动不已。
忍着身体上的刺痛拔通了那个神秘人的电话,“办好了,挨了五枪,有一枪打在脑袋上,他死定了!”
“你等等!”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过了五分钟,电话又打了回来,“嗯,我很满意,尾款你去林松公路的第二个小路口取!”
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狼哥却微微有些犹豫,对方不会杀人灭口吧,看看手上的枪,还有剩下的五发子弹,胆气又足了起来,老子也是用枪杀过人的汉子,还怕黑吃黑吗,到时候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狼哥忍着身体的不适重新发动了车子,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拿了钱,自己就要离开林市避避风头了,毕竟自己拄着拐,又瘸着腿的样子很多人都看到了,目标明显,警方要找自己,只是时间问题。
开着有些残破的现代车,直奔那条旧公路的第二个路口,这第二个路口是一条小路,直通山里的路,一般只有秋天和冬天才会使用两个月,平日里只有一些进山游玩的人才会走这条路,很僻静。
拐下了小路,走了几百米,就见一辆黑色的汉兰达正停在那里,一个戴着墨镜的大汉叼着烟倚在车身上,见狼哥来了,扔了烟一脚捻灭,伸手从车里拎出一个很普通的。
狼哥一只手背在身后握着枪,警惕地下了车,紧盯着这个墨镜大汉小心地走了过来。
墨镜大汉不屑地哼了一声,挥手扔到了他的脚下,“这是你的尾款!老板多给了你十万块,出去躲躲风头吧!”
“多谢了!”狼哥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捡起了包就要走。
“等等!”墨镜大汉叫道。
狼哥的心里一惊,几乎要拔枪射击了,警惕地看着这个汉了道,“怎么?后悔了?”
“不是,把枪留下,那枪只是借你用的!”墨镜大汉指了指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道。
“不,我认为,这只枪是送给我的!我要留着防身!”狼哥索性把枪拔了出来,指着这个墨镜大汉冷冷地道。
大汉也举起了手,脸上尽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对他的行为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