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会!”孙易道,正说着,那只雀鹰尖利的喙还在孙易的手上来回蹭了一下。
孙易小心地给这只雀鹰正着骨头,断开的爪子被扶正,用小棍夹了然后再缠上绷带,孙易倒没怎么样,倒是把旁边观看的二女吓得一头的汗水。
把翅膀也正好,这只雀鹰已经全身翎羽凌乱,像是被抡了一样,四处看了看,也没地方放它,索性就用一个麻袋片挂以了房檐底下,正好这个季节燕子已经南飞了,要不然的话天敌碰到一块,肯定又是一场乱战。
把自己胡乱配的药粉融在水里头,本来还打算给这只伤鸟灌进去,可是没想到刚刚端过来,这家伙就抻着脖子开始饮水,没有一点做为鹰类的傲气与尊严。
两只黑瞎子凑了过来,它们纯是吃货,就算孙易平时吃个辣椒它们也要凑过尝尝,不给还不行,吃了辣得满院子乱跑,他用来做院墙的柳木杖子已经撞倒好几回了。
不过一点白的妒忌心思也不弱,很不着痕迹地挡到了两只黑瞎子的面前,扭头呲呲牙,再一转头,晃着尾巴,眼中尽是欢喜讨好的神色,这小家伙聪明着呢,孙易就没见过比它更聪明的狗。
配好的药水给了那只雀鹰一半,剩下的给了一点白,想了想,还在里头加了一点数量很少的大地乳。
一点白吧哒吧哒的全都给喝光了,盆子都舔得能当镜子用,两只黑瞎子一点都没有捞到。
一点白给自己看家护院,甚至还救过自己的命,所以有些偏爱也是在所难免的,不像这两头吃货,天天就知道给自己找麻烦。
这几天孙易看着过得挺舒服的,甚至那只雀鹰在孙易的照顾下,两天的时间就可以扑愣着从屋檐下滑下来,只是那只骨折的爪子还无法着地,说来也怪,这只雀鹰跟熊大熊二的关系非常好,偏偏跟一点白的关系谈不上友好,甚至有些冰冷,也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而一点白一向都是用蔑视的眼神看着这些住客的,平日里也是互不往来,偶尔还会有点小摩擦,无论对上两头狗熊还是对上会飞的雀鹰,一点白都稳稳地占据着上风,保持着家中老大的地位。
孙易给这只雀鹰玩笑似地起了个名字,就叫小萌,没错,给一只鹰起名叫小萌,听起来怪怪的,不过这家伙缩爪缩脖缩成一团的模样,还真有就萌萌的意思。
梦岚姐年纪稍大,也更加细心一些,在摘取院子里的野葡萄准备用来酿酒的时候,低声道:“你可有些日子没有给柳姐打电话了,小双双也不知怎么样了!”
梦岚姐说完,就端着一盆子葡萄进了屋,然后两个女人在木桶里叽叽咯咯地轻笑着,不停地踩着盆子里的浆果,似乎她刚刚从没有说过那些话一样。
孙易扭头看了一眼,与二女对视了一眼,她们向自己暖暖地一笑,笑得全身似乎都泛起了暖意。
她们什么都知道,却偏偏又十分的知足,这样的女人,有一个就足够了,可偏偏孙易有两个,梦岚姐已经二十七岁了,但是在平日里聊天说话的时候,总是刻意地避开婚姻问题。
罗丹虽然跟孙易的时候还是原装,但是在法律上,她已经有了一个离婚证,算是二婚了,在农村,二婚可不是一件好听的事情。
孙易深深地吸了口气,或许该给柳姐打个电话,自己的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但是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说到底,还是他太优柔寡断了,不想误了人家娘俩将来的日子,偏偏又舍不得放手,那种揪扯般的感觉太让人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