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进了村,在自家门口停了下来,远远地看到老王大爷正赶着自家的十几只羊向山坡上走,两只狗嘴上带着嘴罩子跟着赶羊。
“那两只狗的嘴怎么给罩上了?”苏子墨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到这奇事忍不住问道。
孙易叹了口气,“怕狗吃了被药死的耗子毒死了,这两年还好些了,前几年更严重,鸟什么的都被打没了,年年树林子里都蒙着一层密密的虫网!只有往深山里走才不会闹虫灾!现在年青人都去了大城市,没人打鸟了,总算是恢复了一些!”
孙易一边说着下了车,一点白从屋子里钻了出来,他两三天没回来了,一点白的肚子还是鼓鼓的,这小家伙可知道自己找食吃了,而且经常跑罗丹家去跟那两个同胞兄弟抢东西吃,它的身体更壮更凶,同胞兄弟都抢不过,罗丹每天都要多消耗三五个馒头来喂狗。
孙易一把抄起了一点白使劲地揉搓了几下,然后在小狗的哼叽声中钻进了屋,把自家的小铁锅带上,又在厨房拿了些盐和大料之类的调料,味精这东西是绝不会带的,在山中吃山珍美味用味精,那是对美食的侮辱。
自己换了一衣迷彩服,再穿上胶鞋,拿了一卷胶带就出了门,把东西向车里一扔,开车就向村北行去,一直把车开到大河边才停了下来,要进山,这条大河是必须要渡过的。
看着百多米宽的涛涛大河,清晨的微风带着河水的湿凉扑面而来,苏子墨面对着河水,伸展着双臂,像是要将它拥进怀里一样,工作上的所有烦恼都不见了。
她跑出来就是躲清闲的,镇上和镇属的村落棚户改造工程也算一块不大小的肥肉了,送礼的,求情的,还有递条子的把她烦得够呛,正好趁着刚把工作捋顺的机会出来偷得浮生几日闲。
不过身后传来了陆青一声惊呼,把苏子墨吓得一个激灵,好心情全都没了,一回头,看到孙易正在脱衣服,上衣已经脱了,露出精壮的肌肉,这会正在解裤子呢。
“你干什么!”陆青跳到了苏子墨的跟前,伸展四肢把她护在身后,她自己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有事冲她来的模样。
“毛病!”孙易嘀咕了一声,把裤子脱了下来,都放到了一个小背筐里,一点白一蹦,把衣服压到了身子底下。
孙易把鞋和袜子也脱了,光着脚,只穿着裤头,把旁边一个挺大的枯木向河里推,这会她们才看清,那是三根人腰粗的枯木并在一起做的筏子,这是当初孙易用来运蓝莓的筏子。
“上来吧,扶住了我的筐还有我的狗别掉河里!”孙易一边向身上撩着河水适应着水的温度一边道,“还看什么样,你们要自己趟过去呀!”
苏子墨和陆青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尴尬的样子,感情是误会了人家。
两人相扶着上了筏子,陆青还不停地偷瞄着孙易,健壮的男人并不少见,健身房里不少壮汉,但是像孙易这样,壮硕而又匀称的就不多了,特别是当他拉起了筏子下水之后,身后的肌肉瞬间崩起,就像一座火山突然爆发了一样,把陆青都看呆了。
“看啥看,我对你这种冷脸女人可没啥兴趣,我喜欢温柔型的!”孙易笑着道。
陆青哼了一声扭过头去,谁稀得看,倒是苏子墨,远远地伸过来手在他身上的肌肉捅着,“还挺硬实的!”
“老实点,掉到河里被水卷走,救都来不及,别看这一片水浅平静,水底下的暗流和旋涡一点也不少!”孙易训了她一句,拽着筏子趟着齐腰的河水顺利地了到了对岸。
把筏子拽上岸,孙易钻进了旁边的树林里,拧干了裤头的水重新穿好了衣服才走了出来,不停地活动着身体,让身体尽快热起来,入秋的河水表面温热,但是水下却冰凉刺骨。
活动了一会,在筐里翻了翻,拿出胶带来,把袖口和裤口都扎得紧紧的,然后又扔给了苏子墨。
“我们用不着这个,都是专业的户外运动!”苏子墨道。
孙易不屑地哼了一声,“专业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招虫子,钻你们衣服里头去就不这么说了!”
苏子墨还是决定听从专业人士的劝导,用胶带把衣口扎紧,只是这样一来,完全破坏了专业户外运动服的美感。
孙易带着她们一头扎进了密密实实的丛林里,四周都是铁黑色的杨树或是柳树,每株树都笔直地伸向空中,十米之内,没有任何横生的枝杈,甚至连杂木都很少,只有齐膝深的青草,放眼望去,甚至有一种空旷的感觉,偶尔有几声鸟叫也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这地方更有一种死寂般的感觉。
两个女人哪里进过这种半原始的森林,吓得紧紧地跟着孙易不敢远走,孙易用砍刀给她们砍了两根笔直的树枝,用来打草惊蛇。
“这地方没什么好玩的,再往深了走,会有一片草甸子,我们差不多在中午的时候能走到那里,那地方比较漂亮!”孙易说道,抬头看看太阳,辨认了一方向,当先领路。
突然,忽的一声风响从她们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响起,速度极快地掠过,一扭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怎么回事?”苏子墨胆颤心惊地问道。
“应该是雀鹰,那玩意是咱们这地方块头最大的飞禽了!”孙易说着,捡起一块石头向远处一株大树扔去,果然,一只翼展足有近一米的巨鸟腾空而起,夹着风声冲上了空中,翻转了两圈远去。
“别看这雀鹰的个头没有其它鹰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