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未近,汪鹏飞就觉得一股冷气似乎透胸而入,整个人都要冻僵了,怪叫了一声,横枪就架了起来。
孙易的短刀狠狠地扎到了枪托上,几乎刺穿了枪托,巨力顶着枪托狠狠地撞到了他的胸口上,汪鹏飞一个跟头摔了出去,枪托也碎了,短刀恢复了自由。
孙易没有再多看倒下去的汪鹏飞,撒开两腿就向刚刚倒了车,启动车子要跑的卡宴。
卡宴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叫声,轮胎抓着地面疯狂地转动着,一片片卵石细沙刨得扬起多高来,终于蓄力完成,嗖地一下窜了出去。
孙易怒吼了一声,猛跑了两步,嗖地一下跳了起来,扑向速度快起来的卡宴,只扑到了车后窗处,短刀一探,嘎吱一声就刺穿了车顶,整个人吊在了卡宴车上。
颠簸的卡宴窜动着,孙易紧握着刀柄,借力跳上了车顶,光滑的车顶无处着力,车子狠狠一甩,把他甩向车侧,手再一挥,短刀又一进捅穿了铁皮。
吊在车侧的孙易怒吼了一声,飞起一脚踢到了前窗处,坚实的车窗哗啦一声碎成网状,松松垮垮地吊在车门上。
就在孙易准备跳进车里宰了李随风的时候,一辆英非尼迪suv飞驰而来,车身一横,一支步枪伸出窗外,一串短点射打了出来,精准之极,弹弹咬肉,孙易的腿上和右肩几乎同时中了两弹,也握不住短刀,一个跟头从车上摔了下来。
英非尼迪的车门打开,后座上一名穿着背心的精壮汉子跳下了车,抵着步枪瞄上孙易。
孙易的心中一冷,他再牛逼也顶不住步枪的攒射,一个虎扑窜了出去,一串子弹几乎咬着他的脚跟追了上来。
孙易几窜跳进了一个沙坑里,在沙坑里喘了几口气,危机感逼得他喘不气来,对方人多势众,现在又有了自动步枪,自己绝对不是对手,硬冲出去拼只能徒耗了自己的性命,连个垫背的都抓不到。
孙易现在冷静了下来,身上的疼痛涌起,反而让他变得更加冷静。
孙易想通了关节,自然不能白白送了性命,山高水长,报仇的日子在后头呢,脚下一蹬,猎豹一样从沙坑另一头窜了出去,刚刚一冒头,一发子弹擦着肋侧飞了过去,分明看到一小块肉带着鲜血从自己的身上剥离。
孙易四肢着地,如同一匹飞奔的猎豹,灵活地向北河的河边窜去,子弹不时让他改变方向,甚至摔上一个跟头,到了河边,一跃而起,一头扎进了河水里。
持着步枪的悍将快步追到了河边,如鹰一般的目光在河水中扫视着,寻找着血迹的踪影,不时地打上几枪,河水的阻力很大,步枪的威力有限,再加上河水又急,很快就失去了对方的踪影。
悍将拎着步枪走了回去,向副驾位子的中年男人低声道:“豪哥,人跳河了,生死不明!”
中年男人脸上神色微动,目光一直看着刚刚的战场处,伤员遍地,鲜血几乎浸透了那一片沙石地面,仅仅是目光一扫,就看到几十个人倒地不起。
李国豪那张不怒自威的面孔也不由得为之色动,哪怕他早年也耍过狠,斗过殴,甚至坐过牢,可是这样的狠人,还是第一次见。
面对这样的人,要么不能为敌,主动示好交个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要么动手就下死手,直接干掉,否则的话后患无穷。
李随风也跑了回来,听到男人的话忍不住怒吼道,“什么?老鹰,你特么干什么吃的,竟然让他跑了?”
李随风的话音刚落,李国豪就下了车,上来一记耳光将他齐刷刷地打了个跟头,沉声喝道:“你怎么跟鹰叔说话呢!”
“算了豪哥,小风受了这么重的伤,心有怒气是难免的!”汉子淡淡地道,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喜怒波动。
李国豪又哼了一声,汪鹏飞也跑了过来,一脸都是汗,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的,这次这事处理得很糟,死伤惨重,里子面子都丢了个精光。
李国豪并没有为难道,只是沉声道:“先派人把受伤的送到医院去,医药费从帐上支取,不能伤了兄弟们的心!”
“是!”汪鹏飞长出了一口气,赶紧召集人手送人治伤。
李国豪又跟那些来助拳的道上人士打了招呼,这些人带着受伤的赶紧向市里赶,这时,李国豪才抽出时间来。
“老鹰,这事你出手,带几个人,把事情办得漂亮一点!”李国豪淡淡地道。
老鹰重重一点头,“好!”
李随风赶紧道:“我知道他会去哪,那个小表子在市一院住院,他肯定会去那里!”
“就去那里蹲守!先别惊动人!”老鹰道,然后一招手,带过两名得力的手下,李随风要跟着一起去,被李国豪瞪了一眼,缩着脖子不敢再吭声了。
闲哥的车里拉着两名伤者,都被在肚子上捅了一刀,皮粗肉厚的,伤得不重,就是流血流得多,看着吓人。
闲哥看着两个人还清醒,忍不住开起了玩笑,“二位兄弟,这一刀挨得值啊,李老大都亲自跟你们打招呼了,可是欠了你们一个人情的,以后有事只要开口,李老大随手漏一点,都够你们吃用不尽了!”
两个汉子咬着牙,忍着疼,故做豪迈地大笑着,“哪里哪里,都是道上混的,出了事来帮个忙!算不上啥大事!”
一行三人牛逼吹得山响,再加上路况不好,这辆牧马人开得慢,落到了后面。
刚刚在一片树林处拐了个弯,还没等踩油门加速,就听咣的一声,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