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肯很变态,他的课居然有三次期中考一次期末考!)
“可是……”我小小声抗议,“我要做试验啊……”看了这么久的资料,奎因说我该动手干的了。
“我不来也没看你做!”
-_-. 其实本想今天做的,偏偏手腕痛得紧,练洗瓶都拿不稳。
“开题报告写好了吗?”
“写好了。”
“怎么没拿来我看?”
拿去你看?你老年痴呆了!那报告大部分都是你写的!(没办法,咱英语的表达能力有限,听说看虽不成问题,写出来的东西——拿邓肯的话来说真是惨不忍睹,比初中生还差。所以几乎全文都经过他重新改过。)
“奎因老头怎么说?”
“他说很好。”我只坦白了一半,其实奎因接着还说设想大胆了些,实际操作前再跟肖恩讨论一下——可是经过上次,我都不敢再去那边了。
“细菌开始培养了吗?”
“还没。”
“先去冷冻库领猪血,要慢慢解冻,最快也要24小时之后才能用。这么长时间足够你出三套考题了!”邓肯打定主意要完全彻底地利用我,榨干我最后一滴血汗。
“噢。”苦着脸答应下来,伸出左手去拿那叠资料。
“元欣!”邓肯已经要离开,却又突然转身对我说,“先别自己动手,等着我。知道吗?”
“噢。”
从冷库取了冰冻猪血,我用左手两根手指拎着那袋子一脸恶心地去到邓肯那一组的实验室——因为奎因已经很久不收学生,我这边的设施跟他那里比起来落后了很多。屋子里偏巧没人,我只好先把血袋放在桌子上,再打开缓冻箱(缓冻箱需要密闭,开门很需要点子的力气)把血袋放进去……一切活动都只能用一只手完成。
“你的手怎么了?”邓肯突然在我的身后问。
我一惊,忙把伤腕子背在身后(此地无银三百两大概就是这样):“没事。”
邓肯大踏步走过来,从我的身后把我的双手拉出。我挣扎,不肯把伤腕给他看。一挣一动中扯痛了伤了的腕子,我啊地叫出声,邓肯忙停手,然后小心翼翼地剥开我长长的衣袖,五指的印记已经呈现青紫色,很明显是给人捉的。
“谁干的?”邓肯问,声音阴冷阴冷的。
“不干你的事了。” 我扁扁嘴,刚给他一抓,更疼了,好象比昨天林亚蒙抓的时候还疼。
邓肯轻轻捧着我的手腕放到他的唇边轻轻呼,边吹边说:“怎么下了这么大的手劲,痛得厉害吧?”
“唔!”我重重点头,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了,受了什么委屈,再难受也不会流泪,可是不能有人哄,一哄,就要哭。
邓肯伸手把我搂进怀里,在我的后背轻轻拍,嘴里哄着:“嘘——好了,还是小孩子呢,哥哥亲亲boo boo,不痛了就不哭了。”说着在我的手腕上轻轻吻了一下。
给人家当成小孩子哄,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偷偷把眼泪擦到他的衣襟上,一抬头,只见丹尼正一脸坏笑站在门口看着我们,见我抬头,还暧昧地挤挤眼。
我呻吟一声,这下跳进安大略湖也洗不清了……
14
丹尼的嘴巴果然是超级大的,还没到下班,路易琳达可莉他们一堆邓肯组的学生就都跑来我的办公室,没话找话还贼忒兮兮地笑。闹得我恼羞成怒抱着资料跑回家,恨不得躲上个三年五载再露面。咳!谁让我经常跑去他们组呢?现在连下逐客令都没立场。
可惜第二天还是得去直面惨淡的人生和淋漓的……猪血!
终于抓住只有丹尼一个人在实验室,我先问:“邓肯在吗?”
“不在吧,一上午都没见他。你找他?”
“我不找他,我找你!”我一把揪住丹尼,声色俱厉地说,“大哥啊,我求你了,可不可以不要再传瞎话?人家邓肯是教授,你这样让我很尴尬,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第一,小元欣,我没有传瞎话,我敢肯定我们的邓肯教授确实对你有着非比寻常的兴趣,他喜欢你了!第二……”
“是不是从来没有人喜欢过你?”我怜悯地看着他,打断他接下来的第二第三和第四。这么说也许刻薄了些,可是,我拜托,不明白的事情就表用那么专家的口吻乱讲话好不好!我也有些奇怪,丹尼人长得不错,高高壮壮很阳光的蟀哥,脾气也好,乐于助人,虽然嘴巴大了点儿,也不至于可怜到没人爱吧?
“谁说的!”丹尼跳脚,不承认自己可爱。
“还用谁说?如果有人喜欢过你,你就知道了。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不会整天欺负他,压迫他,剥削他,还克扣他的工钱,你会想要爱着他,宠着他,事事顺着他……”我有点说不下去了,当初林亚蒙对我又何尝不是爱着宠着事事顺着,可现在……轻轻抚上受了伤的手腕,我又有什么脸冒充专家。
“谁克扣工钱了?”邓肯阴魂不散,突然从墙上的窟窿里冒出头来问。
“……”我惊讶地看着丹尼,你不是说他不在?
丹尼也很吃惊。
我连忙转身拉出个笑脸说:“那个,丹尼了,我是说他再不好好干活儿,你就要扣他工钱了,对不对?”
邓肯看看我们俩,很严肃地对丹尼点点头说:“对!”然后又看向我,“元欣进来,有事给你做。”
我只好乖乖进去,邓肯关上房门,问:“手怎么样了?还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