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刹越来越觉得让小妖和国师那老不死的还有徐离骁骞那厮混在一起是个错误。如果好好地给他请个儒生做太师,小妖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居然敢瞒着他给他爹吃「凤丹」!严刹又陷入了「月琼难受」和「贵子降生」的矛盾中。
「皇上,雾岛的船到了。」严墨在外小声说,打断了严刹的思绪。
「来了几条船?」
「五条。」
「让他们速速带路,快点抵达雾岛,君侯晕船。」
「是。」
夜晚的海上很不平静,睡梦中的人似乎忍受不住船晃来晃去带来的眩晕有转醒的迹象。不一会,严墨带来了对方的口信:马上前往雾岛,争取三日后抵达。
还要三日……严刹揉按月琼的胃,吹了油灯。他希望小怪也能八个月就出来,这样月琼就能少遭点罪。转念一想到了岛上之后会遇到徐离骁骞,他就不禁皱了眉。虽然那家伙现在不会再说那些的浑话,但他非常不喜欢他叫月琼「琼琼」,他这个做夫君的都没那么喊过!
严刹从不否认自己能吃醋。他见不得月琼给别人跳舞,哪怕别人是他的部下;见不得月琼和别人太过紧密,哪怕对方是他的兄弟;见不得月琼让别人看他的身子,哪怕对方是他的侍从。
兄弟又怎样?主仆又如何?兄弟就可以那么亲的抱在一起,还拉着手?!第一个说他不配月琼的就是叶良,这辈子他都记得。所以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叶良弄到杨思凯身边去,让杨思凯看着他,让他远离京城,不给叶良在月琼面前挑拨的机会。杨思凯喜欢叶良,他也不会有子嗣,就让他继续做他的安王好了,不怕他弄出什么乱来。甘临府离京城很远,叶良一年也最多回京两次。若不是月琼想见叶良,他会直接下旨命叶良终生不得回京。
但对总是「琼琼琼琼」喊个不停的徐离骁骞,他却是没有办法。杀不得、关不得,又撵不走。不过现在有人替他管着他。
「严刹,照顾好琼琼,保护好他。他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徐离骁骞说的这句话他现在仍然记得。月琼的独一无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需要别人提醒。但徐离骁骞在他眼皮子底下带走月琼却是提醒了他,他做得还不够周全。看在月琼的份上,他只是抽了洪喜洪泰两鞭以示惩戒。想到如果徐离骁骞是敌人,那月琼会被如何,他就无法冷静。
他不打算再等了,等到月琼自己想通的那一天他恐怕早就进了棺材。逼他认清两人间的关系;逼他认清他是他的妻;逼他认清男子也会喜欢上男子。再不逼他,指不定哪天他就「红杏出墙」跟别的男人跑了。他给月琼时间去认清这些,但月琼必须记住一点,别想从他身边逃离。在他成了他的妻,为他生下儿子后就更别想逃离。
「男子……怎会,喜欢上男子?」
「天地万物,无所不有。」
他的逼迫还是有用的,洪喜洪泰背上的伤歪打正着地帮了他。卑鄙又如何?能得到这人用些手段又怎样?他与月琼的纠缠越来越深,月琼越来越在乎他,就是晚上睡觉都喜欢钻到他怀里了。如果不是用了手段(哪怕是利用自己的儿子),他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让月琼的心里有他。
他做到了,月琼不仅开始在他遇到麻烦时给他出主意,甚至在他生辰那天主动为他送了礼物,尽管那年并没有他的生辰。在月琼为他起舞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操他!操他!操他!他是粗人,他只想操他!等不及月琼跳完就把他丢到床上,他说到做到:操他!
月琼不在乎他有别人,甚至希望他有别人,这让他气结。在他和月琼的日子越过越舒坦后,他早已无法再去碰别人,有那功夫不如练练他的锤,或抱着月琼纯睡觉。即使是发现了月琼的身分,他的念头也从未变过。月琼只是月琼,是他严刹的妻,是他儿子的爹。
当月琼在古年和他之间选择了他后,他知道这场历时八年多的仗是他赢了。他赢得了月琼的心,即便他没有说过「喜欢」。那曲「鬼泣」就是月琼送给他的心,担心丈夫的妻子为了让丈夫平安回来而舞。
月琼听不得粗言,更不喜欢听他说粗言,但那个时候他只想说粗言:「让我操一夜。」他不会说什么好听话,只会做。
「严刹。」
一声低唤惊醒了回忆中的人,他马上点上油灯,对方眯着眼睛。
「出事了?」今天的严刹似乎有心事。
「没有。」严刹从不怀疑月琼直觉的敏锐性,只不过这人和他娘一样,大事精明小事糊涂。「难受?」
「嗯,想吐。」晕晕沉沉的月琼起不来。
严刹扶起他,拿过梅干。在月琼含下后,他轻揉他的胃:「雾岛的船到了,还有三天就能到,再忍忍。」
月琼干呕了几下,难受地说:「我想吃咸的。」
「严墨,拿粥和咸菜。」
「是。」
给月琼喝了点水,严刹擦擦他头上的汗:「回京之后给小妖好好找个夫子,不许他再跟着国师胡混!」
月琼低低笑了,习惯性地轻摸严刹粗糙的指尖:「国师的性子是古怪了些,不过他不会带坏小妖。当年我走得太急没办法告诉他,国师发现『幽帝』是别人假扮的,以为我被杀了,把他急白了好多头发。他现在这么教导小妖自有他的用意,放心吧。」月琼知道国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