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爷子的眉心紧了紧,小心翼翼地问:“顾溪的身体,到底有多糟糕?”
魏海中吐了口气,道:“不是太好。去年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脸色很差,人瘦得不成样子。过年的时候还大病了一场。小河曾在浦河县的医院做过一个简单的检查。他有很严重的贫血,因为胸骨变形,他的气管很不好,天气一冷就咳嗽。这几天他也在咳嗽,苏南和邵北每天都给他炖梨水喝。”
展老爷子和乔老爷子的心里堵堵的,展苏帆低下头,在心里唾骂自己。想到了什麽,魏海中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脸,自责不已地说:“现在想想小河贫血肯定是生孩子的时候落下的。那天小河一直捂著肚子,还不让我送他去医院,也不让我给他上药。都怪我太粗心,我要是细心一点,也许……”
乔作行按住魏海中又抬起来的手,同样自责悔恨不已地说:“如果苏南和邵北不说,咱们谁能知道顾溪他……现在说什麽都晚了,好好想想该怎麽补偿他。得不到顾溪和孩子的原谅,我是死不瞑目。”
“爸,乔叔,都怪我,都怪我……”展苏帆声音不稳地说,“要不是我嫉妒心重,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们都有错,不光是你一个人的原因。”乔作行眼角的皱纹更深了,“苏帆啊,你是年轻人,懂得年轻人的心理,你帮我们好好想想该怎麽补偿顾溪和孩子。打起精神来,这个时候我们谁也不能倒下去。”展苏帆点点头,擦乾眼泪。
展老爷子的眉心紧拧,顾溪没有什麽物质欲,就喜欢做做菜。难道送一套菜谱或锅碗过去赔罪吗?展老爷子突然觉得那时候自己的眼睛被牛屎糊住了,为什麽没有好好看一看、了解了解那个人呢?
“海中,展叔再麻烦你个事。”
“您说。”
“帮我们查查顾溪的喜好。”
“……好。”
四个人谁也没有心思吃晚饭,魏海中因为妻子怀孕不得不先回家,不过今夜他是绝对要失眠了。展老爷子和乔老爷子让管家把晚饭拿到书房里来,并叮嘱不要太复杂,他们现在哪有心思吃饭。要不是现在的他们身体绝对不能出问题,他们今晚都不想吃饭了。自从把公司交给儿子之後就在家享清閒的两位老爷子再一次嚐到了伤脑筋的滋味。只不过这次不是谈生意,不是钱和利益就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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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同样沉重的展苏南和乔邵北在快到家的时候调整脸部的肌肉,让自己保持平时回到家时的愉悦。别墅的大门缓缓开启,展苏南先开车进入,乔邵北随後,汽车还没停下来有两个孩子就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他们,乔邵北和展苏南的眼眶一阵热辣。
停好车,快速下车,乔邵北和展苏南赶紧搂住在车门口接他们的孩子,责备道:“天这麽冷怎麽只穿著羊绒衫就出来了。”
“不冷。”阳阳和乐乐拉著爸爸进屋,嘴里问:“爸,你们不是说要很晚才回来吗?你们吃饭了没有?”接著乐乐皱皱鼻子:“爸,你们抽烟啦?”两位爸爸的身上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烟味了。
心里一阵热流,又有些愧疚,展苏南和乔邵北拉开门把儿子带进温暖的屋内,正要解释早回来和抽烟的原因,一名在门口处等著他们的男子唤了声:“苏南、邵北,回来啦。”
两人一抬头,心里迅速涌上一股把那人紧紧抱入怀里的冲动,然後他们也这麽做了。
当著孩子的面被两人抱住顾溪很不习惯,稍稍推开两人,他问:“吃饭了吗?不是说要很晚才回来?”
没有放开顾溪,展苏南和乔邵北一手握著顾溪略显冰凉的手,一手拉著儿子热乎乎的小手说:“公司临时有事,我们派下属过去了。”
“那还没吃饭吧。”顾溪马上抽出手,“我去给你们弄饭去,你们去客厅等著。”
“不用了,随便吃点就行了,晚上有剩饭没?”展苏南和乔少北又拉住顾溪的手,不愿放开。顾溪不赞同地说:“忙了一天回来怎麽能吃剩饭,去客厅等著去。”吃了火锅剩下的都是些油汤油水,怎麽能给这两个人吃。
又抽出手,把两人往客厅的方向推推,顾溪去厨房。阳阳和乐乐一听两位爸爸还没吃晚饭,拉著爸爸去客厅,乐乐嘴上说:“爸,你们歇著,我去给你们倒水。”两个孩子进来已经很少会叫“展”爸爸和“乔”爸爸了,如果顾溪不在,两个孩子都是直接喊“爸爸”或“爸”。
两人之前还没怎麽发现,这一刻他们明显察觉到孩子对他们称呼上的改变。展苏南和乔邵北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了,弯腰抱起了他们的亲生儿子。
“啊!”
两个毫无防备的孩子吓了一大跳。
展苏南抬脚往客厅走,把乐乐往上抛了抛,很不满地说:“都十二岁了还这麽轻。”两个孩子的四肢只能用细竹竿来形容。
乐乐搂住爸爸的脖子哈哈笑著说:“我们班上的男生都是这样的。体育老师说我们现在就应该瘦,要长个子,如果胖了就不长个子了。我要长个子。”
阳阳很亲腻地说:“我们要长得跟爸一样高。”
展苏南和乔邵北已经进了卧室,刚吃完火锅没多久站在客厅里消食的徐大爷和徐奶奶一看展苏南和乔邵北抱著两个孩子走了进来,他们也听到了孩子的话,脸上笑开,很是为两个孩子和顾溪感到幸福。
朝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