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气,没正形吗?这次女儿可是找到人来管我了,父亲你可要帮我。”
“哦?”兰君闻言微露喜色,问:“是哪家的公子,值得你进宫来求的,想必是你心目中的正君人选吧?”
“是是是,女儿自从见过他一次之后,就朝思暮想,茶饭不思,若是能够娶到他,女儿必定不再出去招惹那些狂蜂乱蝶。他就是文丞相的小儿子,名字唤作文承卿的。”五皇女说话间一脸向往。
“是吗?难为你这次终于看上了一个良家子,还是文丞相的儿子。这文承卿我也见过的,瞧着人虽然淡淡的,却也十分知礼,听说是饱读诗书的,又是出了名的美人儿,也无怪乎你喜欢了。”兰君听了倒是十分高兴,对文承卿赞不绝口,想往日里清湄瞧上的那些货色,实在不及文承卿万分之一。
“父亲这样说,是答应女儿了?”五皇女狂喜。
“你先别高兴地太早,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兰君想到之前为五皇女求娶穆远失败的事情,此时也不敢保证。不过这一次元君应该没有机会再来同他抢人了,老七有了正君,还是个万万不能废弃的主儿,而太女正君的人选也已经定了她最心悦的萧侧夫。文家的公子必然不会甘心给人做侧室,这次的把握倒是没有十分也有八分了。
“有父亲出手,哪儿有不成功的呢?”五皇女夸赞道。“父亲,这一次和上一次可一点儿也不一样,那个穆远我根本就不想娶,让给老七也就罢了。可是这次我是真心喜欢文承卿的,您可千万不要让别人抢了先。”
“你啊!这个文公子虽然出身也好,但是比起穆远终究是差上许多,你就只知道看人的外表。”兰君想起之前功败垂成的事情,就恨不得在五皇女的头上戳出一个洞来。
“可是文承卿他无论是样貌还是其他,都胜过穆远百倍,女儿我是娶夫又不是娶他穆家。”清湄埋怨了一句,看兰君神色不虞,忙有劝解道:“而且父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听说元君在前日的宴会说了那穆远,他便立马不高兴了,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借词离席,可不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吗?有了这样的女婿,每天只有生气的份儿了。可是承卿他不会啊,他一看就是懂礼节的大家子,到时候一定会尽心服侍您,不敢有一点儿顶撞的。”
兰君听了这话,觉得倒也有理,以穆远悍勇的性子,若是真的嫁给了清湄,说不定还会被胡闹的清湄气得动起拳脚来呢!若是如此,岂不是要伤着女儿。
“好吧,等过些日子为父去跟你母皇提一提,现下年节里,你母皇十分忙碌,你就再等等吧!好饭不怕晚嘛!你莫要老是猴急猴急地。”兰君答应道。
“是是是,这样的美人莫说是等上一两个月,就是等上一年也是值得的。”清湄闻言赶紧殷勤地应了,又道:“下面的人给我送上来好些西域那边儿的首饰香料,我瞧着也是极好的,就没让旁人动,等下午的时候给父亲您送过来,您先挑着,挑完了再赏给下人去。”
“谁稀罕你那些个东西,你多进宫来陪陪为父就好了。”兰君骂了清湄一句,又亲热地拉了她的手让她尝些吃食,清湄无一不应。
然而盛宁宫内,元君与清泱这一对父女,却不似兰君父女一样和睦,反而是一派剑拔弩张的形势。
“你不知道他到底有多过分?”元君端坐着指责面前站着的清泱,激动得时候,鬓边的宝钗流苏都随之晃动起来。
“女儿的确不是穆远做错了什么,还请父君告知。”清泱低眉顺眼道。她忙完了年下的事情,便抽空进宫来给元君请安,没想来一进来就是这样严厉地责问,实在叫她摸不着头脑。而且她和穆远,虽然不再冷战得十分明显,却也没有恢复到往日无所不谈的地步,穆远与元君到底起了什么龃龉,她还真的是不知道。
“你……你是成心要气死我,”元君收回指向清泱的手指,捧着自己的心口道:“好好,我今日就细细地告诉你。”元君说话便把将那日宴会上的事情同清泱讲了,言语间满是穆远对他不敬的指责。
“父君,您莫要生气了,若不是您当众为难于他,他也不会中途离开的。”清泱劝道,心里替穆远感到委屈,想着:就这么点儿小事儿,还值得如此,女尊世界里男人的心思果然不好猜。又想到穆远并未与自己“哭诉”,便觉得穆远果然是格外不同些。
“你……”元君被清泱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先前听说清泱已经不再痴迷穆远,如今却还会这样护着他,实在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元君本来还想借此打压一下穆远,却没想到清泱会是这样的反应。
“你为了他连父君也不管了吗?”元君指责道。
“父君,当初是您千方百计想要我求娶穆远,都是为了他背后的权势,如今娶到了,便成了你眼中钉肉中刺了吗?”清泱想到她和穆远的结合,其实从一开始就掺杂了太多的利益纠葛,从一开始就不是单纯的因为爱。这一点,不仅害苦了她,也害苦了穆远。
“你是怎么和我说话的?这是你该说的吗?”元君被清泱戳破心思,一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便大怒道。
“父君,我说得只不过是事实罢了,你为了稳定太女姐姐的位子,一心想着让我求娶穆远,这难道不是吗?”清泱因着最近与穆远的关系,心下便有几分怨气,如今碰上元君这样指责为难,不免出言难听了些。“父君,您太看重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