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威姆顿军港到贝伦根本岛,有十五天的航程,也历来海盗滋事较多的航路,以柯依达的身份,调用一个舰队的兵力随行护航,本是意料中的事情。
但在座的人们还是略略骚动了一阵。
安森哈尔少将似是十分意外,瞥了一眼兀自站立的金发青年,眼底的嫉恨显而易见。
而安瑟斯亦是有些许讶异,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想了想,却还是作罢了。
德默克中将却是未动声色,仿佛早有安排一般:“护卫公主殿下的安全本就是下官等的分内之事,亚伯特上校虽然年轻,但胆识过人,想必定会不负所托。”
于是此事便这样定了下来。
金银妖瞳的青年没有说话,只抬起头来,立定了,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北方的昼夜温差很大,入了夜便比白天更添几分寒意,料峭的风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清冷的凉意便顺着肌肤的纹理渗了进来。
“公主,你已经看很久了。”
赫尔嘉关上窗户,将手里的一盏姜汤放在桌面上,但见柯依达靠在椅背上,抬手支着额头,兀自沉思的样子,手里一枚银白色的吊坠,表面的纹理已有大半杯磨平,内嵌的一枚手绘小像也已然泛黄,唯独当年一对璧人,影像依稀留存。
淡金发色的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