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游廊曲栏,清越的琴声穿耳而入,渐而转悲,如一个清冷的女子在耳边泣诉,低回婉转,荡人心魄。
带路的两名女子带我们到弹琴者所在的亭子便退去。弹琴者犹若未知,隔着纱幔看见她灵动的手指仍在弦上拨弄。
亭内左右各摆放一只矮几,白朱与我各坐一方,继续听她弹奏。
过了许久,琴声渐隐,在伤心欲绝处弦断。我看向纱幔后的人,她缓缓起身,纱幔缓缓从中分开。那女子眉目含愁,薄唇紧抿,面色惨白如纸。极淡的模样,却能留下极深的印象。美则美矣,却少一分人气。像是从她身后的飘渺烟雾中走出来的画中人。
白朱道:“竟是一只万年的灵。”
灵者,需要极强的意志才能凝聚而成。三界之中找难找出十只灵,她,竟是一只万年的灵。
她莞尔一笑。端起案上煮着的茶,过来与我们一一斟过道:“这茶是二八年华的女子用唇抿下茶树顶端的嫩芽烘焙而成,二位尝尝。”
我一饮而下,满口苦涩。脱口而出道:“好苦。”
灵细细回味道:“及不上人世的苦。”
我见白朱也难以下咽,想来太子在的话一定能与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