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转过头。“他抱了两大坛酒去泛舟了,如今也不知飘到何处,你沿岸一直走总归会找到他。”
两大坛酒?希望我找到的不是个醉鬼,否则什么都问不出来。
我沿江而下,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看到江心浮着的乌篷船。船上的人穿着鸦青长衫,斜依在船头,左手撑地,右手提着一坛酒仰头灌下,洒出的酒早已湿透衣襟,另一个空坛倒在不远处,看来喝得不少。
我提脚飞到船上,落在他跟前,抢过他手中的酒坛掂了掂,这坛是新开的,以殇夭的酒量还未醉透。这迷迷糊糊半醉半醒间或许比他清醒着更好打听。
殇夭视线扫过酒坛停在我脸上,咧嘴一笑。“阿滢,刚回来便抢我酒,太不尊重老人了。”
“想喝酒可以,向你打听个事儿?”
他盯着我怀中紧抱的酒坛,“快说。”
“红姑娘是怎么死的?”
他低头想了一会儿,茫然道:“红姑娘?何许人也?”
娘亲在忘川不叫红姑娘?“她和我长得相似,你看着我再想想。”
他盯着我半响,笑道:“阿滢,快别闹了,把酒给我。”
我急道:“你再仔细想想,穿大红色衣服,挺着大肚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