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大家都还年少。他们两个、太学毕业的同窗们、师从墨门的伙伴们,在每年在春天杏花怒放的时候,从王朝四面八方赶回帝都,在东湖之上泛舟放歌,酩酊大醉。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徐幽水也参与其中,她不善饮酒,只喝了两杯便昏昏沉沉地伏在李谭然肩膀上,含笑看着她和旁人行酒令。
她们仿佛是一对紧密无极、无话不谈的朋友,只是李谭然不知道的是,徐幽水自那时起,已经在北地展开了她驯化妖魔的实验。
李谭然只是奇怪她当小秋官的俸禄不少,为墨门制作机关兽的分红更是能保证她衣食无忧,为何徐幽水还是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子,还得时不时靠她接济?不过她也没想那么多,她嫁给季柏之后,季柏为了讨好妻子的这位大丫鬟、好姐妹,接济起她更是大手大脚,干脆给了她季家的管事令牌,可以随时在季家商行调取银子和货品。
彼时,季家老太爷还活着,季老太爷闲来无事查账,敏锐地觉得徐幽水的账目流向不对劲,询问了李谭然关于徐幽水的来历,顿时呲牙咧嘴,一副头疼的样子:“儿媳啊,你去跟墨襄老儿说说,让他管一管门下徒儿们,可不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