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方才进入六月,路州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自昨日半夜起,到清早起来,没见一丝减弱。风卷着雨水,重重地锤在地上,每一截水段都像是一枚钢钉,砸得人头顶后背发疼。
姬珩的行程并未被打乱,他正观看东台关海军练兵,鼓舞士气,为接下来的兵演做准备。
此时,不远处入海口附近,有水族冒出了个脑袋,光明正大的偷看,一边看,还一边用生硬的人族语冷嘲热讽。
“这种花拳绣腿连爷爷的尾巴壳都敲不碎。”
“嘿嘿嘿那几个小兵的拳法不错啊,只可惜看着八成是他们师娘教的吧?”
“呸,他们哪有师娘啊,他们人族的漂亮小娘们都被我们抢了,他们都没有媳妇了哈哈哈哈。”
东台关士兵早已见怪不怪,人族和水族盟约早已摇摇欲坠。水族经常派些虾兵蟹将在海边骂街,若是遣人去他们守关龟将处询问,他们却死活不认账,只说这些是不在海籍的黑户,他们管不住。而且这群海货们在水里窜得极快,死活不上岸,很难逮住他们。
东台将士们气恼不已,却也没个办法。
姬珩面无表情地听了一会儿,起身拿起台上一杆青沉枪。谢沉峦为他撑伞跟了上去,然而狂风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