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性子的人,往往都性情平和,好相与。
孟云卿却不是。
宋景城微微垂眸,她对他,带着某种天然的疏远,他却不好问起。
他初到京中,需要凭借,定安侯安排的差事,他想做周全,哪怕是让他教受一个养在闺阁中的世家千金政史经纶,荒谬是荒谬了些,他只能利用好这个机会。
旁人求都求不得。
只是他要如何做,才能打破孟云卿的芥蒂?
思绪间,就一直盯着孟云卿出神。
连孟云卿提笔,他都险些没有察觉。
好在余光之下,轻轻瞥得,就敛回了目光。
孟云卿也搁笔,宣纸上还有未干的墨迹,日光应在没有干涸的墨迹上,有些耀眼反光。宋景城拢了拢眉头,就见她拾起方才誊抄的宣纸,拿在手中微微晾了晾。
他也有这般习惯。
誊抄完,先不急着放到一处,而是粗略看完后,才会微微晾一晾,怕墨迹沾染出来。
她也有这般习惯?
许是先前见过她的字迹,已然惊愕过了一回,眼下便不似方才那般大惊小怪,反是轻声赞许道,“孟姑娘的习惯很好。”
孟云卿手中就僵住。
他是有这般习惯。
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