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瞧出什么,萧楚愔说道:“不过什么?”
“不过这规矩也不是死的,改改还是行嘛。你这兄长和胞弟,我可以不罚,今儿这事我也可以当做没发生,就是不晓得楚姑娘愿不愿意让我当今儿的事没发生呢。”
一面笑着一面伸出自己的手,看样子就想触了萧楚愔的面颊。
这种登徒子,想耍哪些手段萧楚愔哪会不清,眼睛一转她就晓得这家伙打算动哪只蹄子。当下侧了身往后退了一步,险险避了这差点碰到脸上的猪蹄子,萧楚愔说道:“就是不知怎样,才算愿不愿意让管家将今儿的事当了没发现?”
“怎样?赏个脸陪我去喝几杯,我就当今儿的事没发生。”
赏个脸喝几杯,这哪只会是单纯的喝上几杯,当管家那一双眼贼溜溜落到萧楚愔的身上,老农已在那儿不停的摇着头,连叹好好的一个女娃子,怕是得毁了。
这个肥头圆耳的管家倒是毫不避讳的调戏萧楚愔,全将边上的两位少爷给忽了个彻底。长姐想做什么?他们不知道,可不管长姐想干什么,也容不得一头猪调戏,当下这心里的火再也克压不下。
一通火直接窜上心头,克捺不住的萧楚恒登时上了前,扯了长姐的袖子就将长姐往后带去。
自家长姐,怎么可以屈尊跟一只猪闲聊?这要是让五弟知道了,自家的茶园可是保不住了。直接压了火气带回长姐,将萧楚愔护在身后,至于那先一步惹事的萧楚瑞,自然不能忍了这一口长姐被人调戏的怒气。从后头赶了过来,抬起脚自身后给了这分坊管家一记断子绝孙踢。
萧楚瑞这看似不重的一脚,实则含了十成的怒火,这轻轻巧巧的一脚可是他从京都拐子巷里学来了。京都的拐子巷,三教九流汇聚之地,学来的招式自然简单且毒辣。就刚刚萧楚瑞那一脚,就算管家不废了,恐怕也得瘫上许久。
监工一来,事也该定了,毕竟这茶园里的茶农可没几个有胆子在监工的眼皮底下惹事。便是因着没人敢惹事,所以谁也没料到萧楚瑞会对管家使了这么一招。
那一下踢,恐怕在场的众人身子都跟着寒了三分,便是那韩家的公子,也忍不得对这位聊得甚来的知己添了几分服气。那样君子所不齿,常人不会干的事,为什么萧楚瑞总能做得得心应手,甚至毫不觉着羞耻反而以此为荣?
这种想法打从认识萧家四少爷,便一直绕在韩华脑中,只是这种解不开的疑迷眼下也不适合深究。在管家叫楚瑞狠狠一踢并且周遭跟着寒得愣在那处的监工回了神,韩华也动了。
监工的确凶恶,在这茶园里没几个人敢招惹他们,可再如何凶恶也不过是些普通的恶性之徒,仗着几分力气跟凶性,压得别人不敢反抗。普通之人对上这种恶性之徒,确实只有吃亏的份,不过像韩华这种练家子学过几年武的习武公子,对上他,吃亏的只会是那些恶性监工。
才等那些人回神,甚至都没来得及骂咧上几句,韩华便已动身。身如游龙脚下连错,等着大伙儿回神时,那些横得没人压得住的监工已瘫倒在地上,只剩下哼哼的份。
楚瑞刚刚那一脚,连萧楚愔都惊了,她是真没想到这么缺德的招式四弟用起来会如此如火纯青。刚刚的那一脚,她总觉着隐隐好似听到蛋已碎裂的声音。
如此堪称狠至极点的毒招,虽然极度缺德,却也适合这等色利熏心的混物。当下站在萧楚恒身后,见着楚瑞冲着管家胯下狠狠一踢,萧楚愔忍不住冲着四弟点了头暗了赞。
四弟这儿,踢得顺脚,而韩华那处,这一二十个监工对于他来说显然不是难事,不过三两下的功夫,便将那些监工全部送瘫在地上。看着韩华轻松搞定那些一身横肉的监工,萧楚愔不禁心中暗下轻叹。
还好让韩华跟着,莫不然事可就麻烦了。
这些人横,不过想横的前提也得站着,待韩华将所有人放倒后,原些心里头还在替他们急忧的茶农,此刻皆傻了眼。尤其是那位同他们还算有些交集的老农,更是整个人诧愣在那儿。
这些不似寻常人家的女娃和男娃,真只是他们所说那般,因着老家闹了荒灾不得已只能背井离乡上这儿讨生活?
萧楚愔等人的身份,是茶农不敢想也绝对想不到的。
本来混入茶园是为了摸清茶农的真实情况,好让自个的心里有个底,明了那分坊的熊主事究竟从中苛了多少银两。原没想着将事情闹大,可如今看来,就算想要平息,想来也不可能了。
看着倒在地上已经不敢凶横甚至都不敢哼哼的监工,在看着那叫四弟一脚踢踹倒在地上人还没缓过疼又连着被踹了几脚的管家,萧楚愔无奈一叹,随后拍了拍楚恒示意他让个道,这才朝着管家走去。
这个肥头圆耳的家伙,横得比自己可恨也就算了,竟然敢用那种眼神盯着自家长姐,若是不给他点教训,让他这京都的混世霸王脸面往哪搁?
一记断子绝孙绝命踢可不能消了萧楚瑞的火,趁着管家那一阵子撕心的疼还没缓过,萧楚瑞不客气上前冲着这人又恶狠狠的补上几脚。他这厢踢得顺气,可那厢的萧楚愔可还有事要问呢,当下拍了拍四弟的胳膊,萧楚愔说道。
“好了好了,得了就差不多了,别把人踢死了,留口气,我还要问些事。”
“长姐,就一只肥头圆耳的猪,跟他能有什么可说的?”
“就算只肥头圆耳的猪,也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