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熊主事那沉压的面色,萧楚愔便知他已心思,当即看着,说道:“工钱之事,暂且搁到一旁,因为小姐没有亲看见着,所以我也不想挑谈什么。不过我眼下所奇的这一笔,不知熊主事能否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毕竟这一笔开销,我可在茶田里亲眼所见呢。不只是亲眼所见,还亲身感受过,那记忆,真真犹新得紧啊。”
萧楚愔此时询的不是旁的,便是茶田的住房以及吃食。这两条每一年熊主事都列入细目里,并且借了这两条以及一些旁的所需也朝萧家要了不少银两。
工钱这种事,双方最容易各说一次,因为没有凭证,一时难以探清,不过那些个实实在在每日都要上摆的东西,可就不好胡扯了。
萧楚愔指戳这一条究竟何意,瞧了那账目上由自己亲笔列去的巨细时,他已清了。面色不再压沉,而是那一刻闪了白,见了那突白的面色,萧楚愔笑道。
“房修住所,每个月的衣食用度,全部所需加起来一个年当需六千两银子。既是六千两,这一月算下来五百两,一日算下来便是十六两六钱。十六两六钱的银子,除扣其他所需,便是一日花费五六两在茶农的吃食上,也是少的。这茶田的茶农多少人,不过五百来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