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怎么办?”
看着自家大少爷那一脸老实敦厚的模样,此时萧福心里也是含着泪的,当下耷拉了一张脸,萧福说道:“大少爷,事到如今小的哪晓得大少爷当怎么办啊,小的现在就只想知道小的自个该怎么办了。不管怎么说,大少爷终归是少爷,大小姐再怎么生气也舍不得真将你给打死了。可是小的不同啊,大小姐不在府内这段时日,大少爷您做的那些个事。”
一想到萧楚愔离了京都,这宛如冲出栅栏般什么都忘了的大少爷,萧福便觉自己的命已休矣。当即面上又是苦了几分,萧福说道:“大小姐离京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叫小的务必看紧您,可是这两月小的哪次把您看紧咯。这大小姐眼看着就要回了,要是这些事叫大小姐知了,小的保准会叫大小姐打死的。”
萧楚愔离京前的千叮咛万嘱咐,着实为难萧福这当小厮的。虽说大小姐亲发号令,自己当听从才是,可是他就一伺候主子的小厮,那敢真管了自家少爷。
故而大小姐前脚刚刚走了,不过消停几日的大少爷便彻底坐不住了。大少爷不肯坐着,他这个当小厮的能怎样,也只能苦哈了一张脸跟在后头候着。
背了大小姐的令,最重要的还由着少爷,如今两个月累积下来,大小姐必然会要了自个的性命。一想着萧家家主的火气,萧福这儿忍不住颤了一下,心里头已经开始琢磨着大小姐回府要不要负荆请罪。先一步招了免得等着大小姐自个发现,到时候死得更惨。
萧福这厢已经开始谋思着要不要弃主保命,而那厢的萧楚杰,在听了萧福一份苦语之后,原本已是长叹不止的气,这当口叹得更勤了。
一口气,吐了浑,萧楚杰说道:“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何用,我哪晓得长姐竟回得这么快,原想着这一路颠簸,再加上边上还有三弟四弟两个能惹事的,长姐还打算顺带上一趟苍腾,这来来往往总该也得两余月才是。可如今长姐竟然提前归来,少爷我哪能算到这一遭,现在这情形,长姐回来怕是萧家也得掀天了。”
他原先算得还挺好的,虽然眼下是出了点麻烦,不过长姐没那么快回来,只要再给他几日,兴许这惹出的事他就无声无息一笔带过。神不知鬼不觉,倒是谁也不晓得,一切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去了。谁知人算不如天算,长姐竟然没如他所盼再路上多耗个一时半月,而是眼看着人就在京都外头。
萧楚杰这心如何不纠结。
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这要紧的时候回了,这不是存心要他的命嘛!
萧福的苦忧,萧楚杰明白,他刚才的那一番话萧楚杰也听入耳中,只是这话里头有一事萧楚杰却不苟同。抬起头看着静无荡波的湖面,萧楚杰说道:“少爷我是少爷,长姐就算再如何动了怒也不可能将我活活打死。哎,萧福你在说什么呢,长姐那脾性你又不是不晓得,这一遭啊,少爷怕是自个也难保咯。”
这话一出,萧福再次抖了三抖,本就挂在脸上的苦样此时瞧着更甚,萧府耷拉着脸说道:“所以小的才一直劝您啊,别去,千万别去,要不然大小姐可是要动气的。可是少爷您就是不听,而且还……这下子是真没救了。”
“我要是管得住自个,还要你作甚,我说你个萧福,平时少爷也没亏待你,怎么关键时刻你就不晓得劝一下。”
越想越觉着这一件事就该赖身后这个不中用的小厮,当即正了身看着萧福,一脸责备。只是这责备的话可叫萧福冤了,不曾劝说,他这都快哑的嗓子还不是劝自家大少爷劝出来的。可是自个的劝,大少爷听吗?
当下人也是闷了,可鉴于大少爷这会子正烦呢,萧福就不为自个叫屈了。杵在一旁苦皱着脸,萧福说道:“大少爷,要不然等着大小姐回了,咱主动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莫开玩笑了。”听了萧福的建议,萧楚杰整个人险着从石椅上蹦起来,摇着头正色看着萧福,萧楚杰说道:“就算长姐回来,这次的事也不见着能瞧出,可要是你我负荆请罪,这不是不打自招?要是叫长姐知了你我趁她不在的时候都干了什么,咱们还想要命了?”
你我?
大少爷这一句“你我”说得萧福欲哭无泪,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得摊上如此可怕的事?心里头越想,脸上委屈的耷拉越甚,萧福幽着脸说道:“可要是不负荆请罪,叫大小姐自己察觉了,大少爷,到时咱才是真的不要命了。”
“长姐自己察了,应当不会吧。”话是这么说,不过萧楚杰这个也不敢肯定,咽吞着口水,说得几分怯怯,话后看向萧福,萧楚杰说道:“萧福,你说咱那样,能瞒过长姐的眼吗?”
“这……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如今的大小姐,可跟狐狸似的,贼精得紧,就少爷那点心思,能否瞒住大小姐的法眼,这还真难说。本来心里就几分忐忑,如今见着萧福那一副想言又不敢言的郁结样,萧楚杰心中更是没个底,只是要他主动请罪,告知长姐不在的这段日子自个是如何管克不住这两只手的。
呵呵。
要是真招了,长姐会不会剁了自个的爪子?
越想心中越是不安,一番上下涌思,萧楚杰最终看着萧福警告道:“总而言之,这事你不许与长姐说,若是叫少爷晓得你私下告密,少爷我就拽了你跟四弟换了萧欢去。”
拿他与萧欢换了,这不是要他伺候自家四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