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得起场面。千金一副画,其价自是高,对于文人墨客来说这一幅画或许千金难求,可对于萧楚愔而言,看了半晌她也没瞧出这幅画贵在何处。反反复复上下移扫,审量一番后萧楚愔喃道。
“就几笔寥寥草草的泼墨,你要不说这是荷花,我还当谁把砚台给翻了呢。就这一幅画,竟值千两?那些个追捧之人也是傻了。”
竹下君子的泼墨荷,多少人拜而不得求,多少人为其惊了叹,倒是落于萧楚愔的眼中,仅得几语嫌弃,当即叫厢竹笑了,说道:“这泼墨荷可是竹下君子最擅之物,多少墨客求都求不得,如今到叫大小姐给嫌了。若是这话传到竹下君子耳中,不知得气成何样。”
“画得虚虚幻幻没个实样,怎了?还不兴旁人说叨?旁人视他的画贵千金,我到觉着还不如厨娘养的那只花猫踩出的爪梅好看。”
这些个墨宝,说真的萧楚愔还真欣赏不来,当即将这副泼墨荷收妥放到一旁,正琢思着还有什么当送之物,三位闲得无事的胞弟巧着路过书房。瞧见书房的门开着,便知长姐就在屋中,当即拐了道三人入了内。
原是想着打声招呼便去忙自个的事,谁知这一探头到是瞧了长姐桌上堆垒各物。当下三人也是奇了,忙是快步行近,这不往前凑还好,一上前便叫桌上之物吓了惊。
定了神细细一瞧,在确定自个没花眼,楚恒往前迈了一步忙着问道:“长姐,这些个是怎的情况?”
瞧着这一桌子的好物,以及那蹙着眉挑挑拣拣不知寻何的萧楚愔,楚恒当下疑了。便是疑时人也盯眸细扫,这一细看倒在桌上瞧见几样与自个屋中所摆之物极其相似,萧楚恒更是起了惑疑之心。
眼一瞧,人又上了前,走到桌边坐下折扇直接戳了那副泼墨荷,楚恒说道。
“长姐何时也好了这竹下君子的墨宝?”话说时顺手取了那副画,审量细详一眼,桃花眸忽的现了几分惊诧,楚恒说道:“咦,长姐这一副竹下君子的雨中泼墨荷,倒与三弟屋中那副极像呢。”
“不是相似。”
“那是?”
“就是你屋里的那副。”
原还奇着长姐何时得了这物,竟不曾与自己说过,谁晓得手中这物竟是自个的,当下楚恒愣了。端详一番而后看着萧楚愔,在挪眼重审,楚恒问道:“这幅画是三弟屋中的,这三弟屋中的画怎在这?”
“明儿受了李家的邀,打算会会那江家家主,咱现下要在别人口中抢食,自然得将人的毛顺妥了才好行事。这不打听那江家家主好这些个画画书书的,库房里藏的那些又不够格,我就让萤草上你屋里取了。”
“长姐,你是打算将这画……”
这幅画可是他的心爱之物,可如今听长姐此言,分明想夺人所好。当下唇角连抽面色微变,就在楚恒打算抱怨摇拒时,萧楚愔一眼瞧了过来,饧眯着眸说道:“这生意不好谈,想借你一幅画使使?不行?”
“长姐要的,哪有行与不行,若是需要便拿去。只是这一副泼墨荷可是够了,若是不够三弟那屋里还有旁的呢。”
前一刻脸上还挂了闷色,一心想要摇拒,谁想萧楚愔这话与眼刚刚扫来,萧楚恒的眸眼直接展了笑。一副你打了我左脸,我还乐着将右脸凑上的德行,哪还有方才那副闷样,倒是眼巴得紧。
要说他们几个兄弟,就属三少就懂如何哄长姐开心,这厢为得长姐一笑,倒是将这画给抛之脑后。萧楚恒为得女子一笑,那可是什么都说得出做得到,饶是对着自家长姐也是如此,倒是这等fēng_liú脾性,却叫萧楚瑞怎么瞧怎么想动心思。瞧着三哥又眼巴巴的顺了长姐的心思,楚瑞由不得转了眼,而后笑道。
“三哥这一回倒是大气,这竹下君子的画,长姐要了,便给了。可三哥若是将这画给了长姐,那凤鸣轩的花魁姑娘,三哥可要偿了何物才能换来师师姑娘一笑呢?”
这一幅画本是他收了准备赠予美人换其一笑,如今叫长姐截了,自当负了美人之意。原不想叫长姐知晓,谁知楚瑞这坏心思的倒是笑呵着眼将这事捅出,当即楚恒直接闷眯着眼看了过来,而萧楚愔那处也因了这话挑了眉。
收画为赠美人,而且还是那凤鸣轩的美人,这不等于招了供,告之长姐fēng_liú韵事?楚瑞坏心捅了这事,已够萧楚恒闷的,哪成想他好似还觉着仅是这般不够趣似的,在瞧了楚恒私下瞪眼警告非但没有收声之意,反而笑着续道。
“三哥难得如此大气,宁负美人也不负长姐,既是如此,便连着三哥屋里的王曦的兰帖以及公孙谷的墨画一并给了长姐吧,还有那一柄焦尾湘琴,也是不错的。”
他这屋里头究竟藏了哪些宝贝,如今看来萧楚瑞一清二楚,这朱唇张张合合,倒是将自个屋里要紧之物全数说了。瞧着长姐因了楚瑞之语扭头嘱咐厢竹上自个屋里寻,萧楚恒当即咬着牙看着那笑靥如花的四弟,一字一顿说道。
“若是说到这对长姐的心思,四弟也不输于三哥呢,如今长姐因了备礼之事烦愁得紧,想来四弟也愿为长姐分忧才是。既是如此,三哥到记得四弟屋里也有不少有趣之物,何不取出让长姐瞧瞧,指不定巧着还称了江家家主的心思。”
“四弟屋中皆是凡俗之物,哪比得上三哥那屋里头的,样样都是精粹。”
这各家的宝贝各家藏,谁能舍得自家宝贝叫人取了,如今贵精之物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