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运出来再到茶楼里,除了咱自家的伙计碰过,也没叫外人碰过。”
“这么说来从制成到出售,一切都是可以安心的。”
每一个环节萧楚愔都没落下,因为她必须清楚的弄明每一个环节,才能从这件事中找到可疑的错漏。萧楚愔蹙眉凝思,其他人也不敢出声多问,就怕出了声乱了大小姐的审思。
便是杵在那儿,连着呼吸也屏住了,就在这屋里头静得连喘息的声音都快消散不清时,萧楚愔突然抬头说道:“厢竹,那名死者的身份,官衙那儿可查清了。”
“那人吗?”顿了一下,厢竹回道:“当时记挂着,所以留神听了一下,听那差爷的话,好像是城西那处的。”
“城西那处的?”
京都虽是天子脚下,饶是天子脚下也有贫富差距。而这等官商齐聚的京都,若是要萧楚愔来说才是贫富差距最大的地方。
整座京都分为城东城西城南与城北,城东乃是富庶之人常住之地,而这城西,可以说是京都内最为穷贫之处,萧楚瑞时常逛游过去瞎混的拐子巷,就位于城西。
当听闻这人住于城西,萧楚愔当下便有了几分意,点蹙着头,指尖一下接着一下敲叩桌面,萧楚愔说道:“看来这位死者,咱得好好查查。”
“大小姐,您的意思是,这人死得,可能并不简单。”练叔接询,萧楚愔应道。
“我就是这么想的,练叔你们自个想想,自从这果脯上市,咱萧家茶楼的生意有多火爆。这每日来来往往的客人,就算没有上千那也有几百,进进出出那样多的客人,哪一个不是来茶楼尝鲜的。每一个人都点了果脯,也尝了咱家的果脯,谁都没有出事偏生这人倒霉,才吃了一两粒就一命呜呼了。命了犯冲,所以摊上这等倒霉的事,呵,我可不信有这么凑巧的倒霉事,既落到他的头上,也落到咱萧家的头上。”
“所以大小姐的意思是,有人想借这人的事,生事垮了咱萧家的生意。”厢竹说道。
“这可比倒霉事来得更有说服力,再说了,不但有说服力,还能偏巧找得到可疑的人。”
“可疑的,大小姐可是疑了……”心里是有谱的,但是这个猜测却没人敢在萧楚愔之前说出。他们心里头忌讳,不过萧楚愔可不忌讳这些,唇色一挑眼也闪了光,萧楚愔一字一顿笑着说道。
“江家,看来这江家的老头儿,可比我想的还要小气。”话到这儿,手上的轻敲也停了,萧楚愔抿唇勾了笑,呵了一声似叹似笑的吐舒,说道。
“看来是咱盯上人家嘴里的那一块肉,人家心里头不乐意了,想玩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既然人家想玩心思,咱萧家也不能傻站在这儿让人耍着玩。是他先不仁的,就别怪咱们萧家无义了。厢竹,一会儿上四少爷屋里走一趟,让他没事就给我滚去拐子巷转转,我要知道今儿死的那个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厢竹明白。”
第一0四章招惹官司
萧家茶楼竟出了一桩人命官司,这可是一件震惊京都的事,此事一出当即闹得满城风雨,便是那些个平素无事的,皆在谈及这一件事。不过也亏得萧楚愔事后处理及时,又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这一件事倒也不至于一发不可收拾。
毕竟萧家几十年的清誉可是摆在那儿,从未出过这等害人性命之事,故而萧楚愔的担保还是有人信的。
只是有人信又如何,这一旦沾染上人命,可不是简简单单几句保证就可以了的。因了自家男人死在萧家茶楼,那男人家的婆娘整日上萧府来闹,倒像是定要萧家给她家一个交代。
事情还未查清,整日整日的上门吵闹实在闷人,只是这事毕竟出在萧家的茶楼,论理而言他们理亏,故而萧楚愔也特地叮嘱,在这件事了结之前谁也不许对那上府闹事的妇人无理。反正只要别伤了人就成,至于她爱骂爱闹爱耍泼,那费的也是她的力,不烧自家柴米油盐。
萧家对那女人的容忍,各方各自各有说辞,自当是好听的不好听的都有。不过这些不着调的闲言碎语萧楚愔一贯都是不入耳的,倒也吩咐家里头谁也不能动气,免得叫有人之人逮了机会,说他萧家做贼心虚。
那名妇人想闹,萧楚愔便让她在外头闹,不过也亏得这个妇人这一番吵闹,萧楚瑞很快便打听到那名死者的身份。
拐子巷很乱,人流混杂,不过也正是这极乱无比的拐子巷,最好查到想查之事。不过一两日的功夫,莫说那死者是谁,就连他家里里外外几口人几亩地家里头都曾发生过什么不得见人的事,萧楚瑞都给萧楚愔打听得一清二楚。
瞧着跟前这洋洋得意的四弟,萧楚愔一直强忍着心中的挑破,不想告诉他拐子巷那群五大三粗的爷们之所以乐意帮他跑东跑西去问这些事并不只是因着他人缘好,更重要的是因着他长了一张玉冠般的漂亮俊脸。
因了俊脸才得了那些汉子鼎力相伴,虽萧楚愔觉着此事当更贴切实际,不过碍于四弟的混性,她最终还是没有挑破而是开口问道。
“说吧,都查到什么了?”
话落楚瑞扬了头回道:“长姐,正如你所猜那般,那死在咱们茶楼的人,真是城西拐子巷里常混迹的主。我前儿依了长姐之意上了拐子巷打听,结果长姐你猜,都打听到什么?”
“我不猜,快说。”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让自个猜。当即横了一眼,直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