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入,差人去请自己的父亲前来劝规时,萧楚愔的唤声从屋内传来。一听大小姐唤了自己,厢竹这厢也不在顿停,而是急着动身走了进去。
人进了书房,果不其然瞧见大小姐气立而站,面上怒气腾然,处在位上怒瞪萧楚然。而那萧家的二少爷,也是面色怒恼,坐在位上别头不愿与长姐对视,搁放在扶手上的手握得极紧,显然也是隐了怒气。
这两人的脾性,若是要说也是极像,皆是拗性得紧。
清知这般剑拔弩张怕是方才的怒斥都没说到一个点上,厢竹心中也是忧急,只是眼下这气氛不若说什么皆是不合适的。故而只能看了一眼拗性不改,不觉有错的二少爷,厢竹上前行至跟前,问道。
“大小姐,您唤厢竹有何吩咐。”
“上账房给我支五千两银子,现在就要。”
“五千两?大小姐要五千两银子作甚?”
萧楚愔甚少花销,便是生意上有需的钱银子也是直接开了条子让各坊直接上了账房去支。何曾像了今儿,竟让她直接取挪,萧楚愔吩咐她支的这五千两银子,想来是要用于私处。因着大小姐从来不挪私,故而在听了这话,厢竹忍不得疑了。
主人家的事,身为丫鬟是不得询的,不过萧家如今倒是不管这些。厢竹这下意识的询问刚刚落下,萧楚愔已经将视线再挪到二少身上,重声讽哼,气意更明,萧楚愔说道。
“何意?自然是因为本小姐要办诗社。”
“诗社?”这就更不明了。
“没错,就是诗社。”
瞧着那因了自己的话觉了不解,也将视线移挪到自个这处的楚然,萧楚愔字顿说道:“我便是要办一处诗社,将京都上下各处文人雅墨全数请来。倒要看看,这文人雅墨究竟有多脱俗,尤其是咱这萧家二少爷,又有哪些文墨能让我惊诧。”
这已经不只是区区挑衅那样简单,而是一种质疑。
萧家大小姐在质疑二少的才学。
其他可以忍,可就这样断是不能忍,因明长姐之意,萧楚然登时起了较对之心。已无能安稳坐在那处,而是闻言起身,看着长姐,萧楚然说道。
“长姐这是想要试二弟的才学?”
“没错。”点着头,应得干脆,萧楚愔说道:“我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资格狂得如此傲慢。”
“若是二弟有这个资格呢?”
“那从今日起,你萧家二少爷不管做什么,干什么,想上哪,想走还是归,想结交何处的好友,想如何嘲讽萧家上下铜臭熏天,我皆不管。”一句话,字字气霸,便是那细弱的身躯,也在此时散了压人的气势。
看着萧楚然,眼中定坚,而这话才刚落后,萧楚愔再接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若是没有这个资格,哼!从今儿起就给我收起那副惺惺作态的高傲身姿,别拿出来堵心别人,也恶心别人。”
萧楚愔既已动了火怒,这说出的话想当然好听不到哪去。虽然萧楚愔这一番话黑了楚然的面色,却也称了他的心思。当下咬了牙看着萧楚愔,楚然说道。
“好,如果二弟有这个资格和本事,从今日起长姐管得了一切,却管不到我萧楚然头上。若是我萧楚然没这个本事,长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呵,话可别说得这样的满,要不然事到最后,可是会很惨的。你萧楚然是个君子,既是言出便是驷马难追,既然如此咱也得讲个公道。这一次的诗社不只你参加,京都上下的文人墨客参加,便是我,也会参加。”
“长姐你……”
“服,自然得让你心服口服,莫不然日后要是耍赖,我上何处说理去。”
明明是句肃沉的话,偏生萧楚愔却说出几分打趣之味,只是这趣打之话可不能逗乐萧楚然,面色仍是凛沉,萧楚然说道。
“我萧楚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是说得出,便是做得到,长姐不用担心。”
“既是如此,那我便坐等二弟的本事了。”
衅已挑起,事情自然得继续下去,也是这话落后,萧楚然抱拳揖礼,随后转身离了书房。
萧家大小姐欲开云起诗社,广邀京都文人雅墨,吟诗作对广识文友诗赋切磋。萧家突然这一出,叫京都文客备显诧异,虽心中觉着几分奇疑,不过这云起诗社倒是引得一干人等跃跃欲试。
毕竟萧家办这云起诗社可是说了,广邀京都有才学的文人雅墨,既是要邀那有着真才实学的文雅之人,这些个自视清高的墨客文人怎能错了这次大展身手的机会。
故而这云起诗社刚刚办起,消息一出,京都已是轩然声起,文人更是摩拳擦掌欲展学誓要在这诗社上叫旁人折服。
萧家办事,素来速快,大小姐交代下来的事更是紧着办妥,不出几日的功夫这云起诗社便已起了。选了个风和正月之时,文人雅墨齐聚书香之地,好景好物自是诗兴大发,这词诗之间的切磋更是难免。
看着行于亭阁之间,或是三两成群,或是几句笑聚,聊语之间已是词诗出章,这坐于阁内瞥看的人已是瞧不入眼。撑着身往着窗外瞧出,看着这一班子叫人越瞧心里头越是不舒坦的文客雅客,萧楚瑞嫌哼说道。
“都是一群卖弄嘴皮子的主,尽只会在这无用之事上浪费时间。我说长姐,好端端的为何要办这无聊的诗社,还要请这些人来这处碍眼,您就不嫌瞧着恼心?”
楚瑞最厌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