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可是喝药了。”
问后萧喜摇着头,回道:“回大小姐的话,今儿这药,少爷是一口都没喝,小的才刚端进去就叫少爷给踢翻了。大小姐,不是小的多嘴,就少爷那个脾气,那怄在心头的气要是不散了,就算给少爷熬多少药,也是不顶用的。”
“我哪不知宁儿那孩子的脾性,可是事已至此,他那口气我如何替他消了,莫不然上苍腾一把火将那群妖人烧了?”
“大小姐,这可万万使不得,您若是伤了自己,少爷这口气就更别消了。”还以为萧楚愔真打算烧了苍腾,萧喜可真吓了,这话落下直接受了萧楚愔一记白眼,说道:“你真当小姐我有这份闲心?”
便是真要给自家幺弟出气,她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心中实在窝火,却还是更心疼自家幺弟。移了眸看着,在确定里头没有声响后,萧楚愔这才问道:“少爷可是睡了?”
“回大小姐的话,少爷刚刚睡着。”
“既然睡着,那我便不进去搅他,让他好生歇息。”
内伤之人最忌讳动气,可是楚宁那个脾气,几乎天天焚着一肚子火。实在让萧楚愔心疼,却又没有法子,只能让萧喜好好伺候着,一番叮嘱后萧楚愔这才离了别苑。
人是离了,却没有马上回书房,而是将家中胞弟全数叫来,幺弟现在正和自己怄气,任由幺弟这样,谁知会不会旧伤加新愁。她这儿是心疼极了,实在没法继续这样干等着,所以便将三人唤来,想想怎样才能解了幺弟心中这口怒气。
长姐想要化了幺弟心中气愤,让他好好养伤,固然是心疼幺弟,只是这一件事却也难煞了他们。萧楚宁那是怎个脾气,还有谁比他们更清的,想让萧楚宁解了心中这口怒气,除非给他把剑将苍腾上下所有人都砍了,要不然这口气他解不了。
提把剑砍了苍腾上下所有人,萧楚宁显然没这个本事,所以他这一口气只能怄着。长姐将他们唤来想法子,着实让他们犯难,当即坐在正厅内各自蹙眉,楚杰说道:“长姐,您心里头忧着五弟,我们清楚,只是五弟那个脾性,这口气哪能说化就化的。”
“大哥说得没错,五弟这一次可不只是受了委屈那般简单,而是叫人当了猴耍。这事别说搁五弟身上,就算搁大哥那儿,也够大哥怄一肚子气的。”楚瑞接后楚杰当即应道:“四弟,现在说的是五弟的事,好端端的怎又扯我身上?”
“不过打个比方,大哥犯得着较真吗?”
“就算打个比方也没必要将这事扯我身上吧,我又不喜武学。”
法子还没想出,这当口倒是扯些有的没的,萧楚愔的面色当下就变了,直接呵道:“我让你们三过来是想法子的,不是让你们当我面吵嘴的。要是觉着想法子无趣吵嘴好玩,你们三就给我上外头杵着慢慢吵。”
这外头冰天雪封的,若是真上了外头,简直折磨。当即二人也不敢逗趣,急忙收了声。这厢两人是收声了,反之萧楚恒那儿,默了半晌后竟是提议道:“长姐,五弟之所以如此较劲,是因为对于五弟来说,这武学叫他瞧得过重。长姐你说,若是给五弟再寻个有趣的玩意儿让他分分神,不在如此在意这事,他这口气会不会就化了。”
“你这话倒有几分道理,那依你所言,因寻何事?”
“五弟年岁也不小了,若是让三弟我带着……”
“你给我闭嘴。”
话还没说完就叫萧楚愔直接断了,而后狠狠瞪了一眼,萧楚愔的脸色直接黑下。这三弟心里头在盘算什么,根本无需他将话说完,光是听了个开口萧楚愔就能猜出结尾。不只是断了他的话那样简单,这眼刀子也跟着甩了过去,萧楚愔说道:“你要是胆敢领着宁儿上窑子,这萧家的家门你就别进了。”
“正是正是,三哥这出的都是哪门子馊主意,三哥当五弟像你,美人在怀万事皆不愁了。依我看来,还不如一把火烧了苍腾来得解气。”
“你三哥主意馊,你也不见得好到哪去,一把火烧了苍腾,你有这本事?就算真有这个本事,咱就不能想个跟咱扯不上干系的法子。”
答谢苍腾多年的照顾之恩,固然是要答谢的,不过萧楚愔实在没兴趣跟这种无耻门派扯上恩怨,故而那一把火烧了的主意,直接换来萧楚愔鄙讽。这厢不满意,那厢不可行,虽说三人的心思皆是坏的,可也耐不住长姐挑挑拣拣。不过几杯茶的功夫,三个人也是江郎才尽。
想个法子解了五弟心中闷气,实非易事,只是这一件事显然被长姐无情的扣到头上。寻思着手头还有些账目没有审瞧,萧楚愔说道。
“年关事多,宁儿那儿我是分不出更多的心思,宁儿这一事就交予你们。我不管你们要费多少心思,总而言之大年三十前,我要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宁儿。横竖你们三也没事,今儿就坐这儿给我想法子。厢竹,上书房将账目取来,我就在这儿陪着他们。”
说完瞧了厢竹,领意之后厢竹退离。
长姐心疼幺弟,他们晓得,不过再如何的心疼也不待这样折磨其他三人。长姐话落,三人直接哀怨,却也没人敢驳了长姐之意,只能一面哀怨的处在那儿,一面寻思着可有何事法子。
因了五弟之事,他们也是受尽苦处,反观这叫人不省心的小少爷,不喝药光怄气。好不容易才让萧喜哄睡了,谁曾想人才刚刚醒来,脾气上来后又开始发火。
小少爷生得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