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着那泣着泪开口连番气怨的女子,以及那个自打醒来后就只抱着女子不说一句话的男人,萧楚愔说道。
“我说这位姑娘,这人死不如赖活着,你年纪轻轻的,有什么事想不开,犯得着拉人一块殉情吗?”
“你们懂什么?”女子扯了嗓子喊着,那种气怨的话就好像萧楚愔管了闲事似的。
就这一件事上,萧楚愔的确管了闲事,可就算管了闲事也是他两人的救命恩人。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竟是这等态度,而且还当着他们的面用这种责怨的口吻同自家长姐说话,当下萧楚瑞可不乐意了。直接饧眯着眼看审这两人,楚瑞说道。
“我说这位姑娘,你们的事我们不懂,可不管怎么说你们这两条命也是我们捞上来的,就算心里头委屈着了气,也别往我们身上撒啊。你要是真觉着我们管了闲事,碍了你们的好事,大不了我们再受个累,把你两再扔回去得了。”
他们家长姐,回魂之后他家兄弟都没敢用这种口气跟长姐说话,更何况是外人。萧楚瑞可不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若是瞧着不顺心,便是女的他也照耍不误。
不过楚恒可就不同了,如果出声的是那个男子,他当然是不乐意的,可这会子开口埋怨的却是姑娘。瞧着这位姑娘一身漉湿,双眸带泪甚是可怜,这心里头的惜意也荡了心,当即看着楚瑞,楚恒说道。
“四弟,怎么说人家也是姑娘家,说话客气点。”
“客气点,她对长姐不客气,难不成我还得待她客气了。我说三哥,你不会是看上这出水芙蓉吧。”
自家三哥就是个看着姑娘就走不着道的主,因了此语,萧楚瑞自然起疑。倒是那揣了疑的审视叫楚恒觉了尴尬,当是回道:“长姐和别人家的姑娘,我还是分得清主次的。”
这厢两位公子开始相互猜疑,那厢将人救上岸的韩华以及萧楚愔心思自当在这两人是身上。瞧着两人相拥抱紧,偎依在一处垂泪相怜,韩华上前蹲下身,而后看着两人问道。
“两位,虽我等确不知两位遇了何事,不过萧小姐方才所言甚是,这好死的确不如赖活着,便是真遇了事总有解决的法子,何苦一道寻死。”
“是啊。”韩华话落萧楚愔接道:“人死简单,眼睛一闭一睁手一动,人说没了就没了。死是最简单不过的,可是死了,有用吗?就算你们死了,事不也照样没解决,还白白搭上自己的一条命,不觉着这样很亏,很不值吗?”
没死之前心里头还带了一份勇气,可如今经历过生死,体验过那种胸肺被灼烧,一点一点撕扯的感觉,现在的他们已经没了再寻死的勇气。死亡这种事,只要体验过一次,大多数的人都不愿再尝试第二次。
可纵使对于死亡有了恐惧,对于生起了眷恋,可是他们所遇的事,他们未来的日子,仍旧没有盼头。
看着两人只是抱在一块什么都不说,也不回话,萧楚愔知道这两人短时间是不会再跳一次湖的。当即叹着气而后顿了身,看着那相拥二人,萧楚愔说道:“若真遇了事,不妨说出来,兴许我们还能替你们想想法子支支招。”
“没用的,我与媚娘的事,没用的,除了死,我们再也找不到别的活路了。”
“没用?那也得说了才知道有没有用,你们不说,哪知道我们能不能想出法子。横竖你们都觉着没了活路,自然没了活路何不死马当活马医,万一我们有法子呢?就算我们真没法子,要是真觉着你两没了活路,再将你们重新扔回去也不迟啊。倘若你们担心再落一次水万一又遇上好管闲事的,将你们两个再捞上来,我这儿还有不少殉情的法子,总有一个适合你们的。”
劝。
萧楚愔显然是在规劝,只是她这规劝的话听上去,还真有够特别的。当即杵在边上的韩华忍不住移了眸,瞧着萧楚愔的侧脸,眸中闪了几闪。
韩华那骤闪而过的眸色萧楚愔自然没留神,此时的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对年轻人得身上。许是觉着萧楚愔说得在理,横竖他们也没了活路,既然没了活路,就算试试结局也不见得还能坏到何处。
当即两人相互对视,一番神色交流后,那男子说道。
“几位公子,小姐,我与媚娘乃是本镇人士,我两心心相依立誓此生非对方不娶不嫁,可是……”话到这儿人已露了哀气,而那名为媚娘的女子,在听了男子这一番话后,泪又险着垂下。紧握男子的手,媚娘轻声唤道。
“唐郎。”
本是一幕哀怨愁叹,谁知媚娘那一声柔唤才刚出声,萧楚愔竟叫自个给呛了,因了呛连着咳了数声,一番急咳后萧楚愔才从嘴里挤出两字。
“螳螂?”
明明唤的名是一样的,可不知为何这两个字从萧楚愔口中道出,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异色之感。在瞧了萧楚愔脸上的神色,以及那明显带了几分他意的语调,韩华知晓这位萧家大小姐口中所唤“唐郎”二字,定非他所想两字。
媚娘那一声轻唤,的确叫萧楚愔想偏了,许是萧楚愔这反应叫人摸不清头绪,在闻了她那番奇询后,两人先是一愣而后那名男子说道:“在下姓唐,当名一个函字,因为我与媚娘已私定终身,故而媚娘私下都是那样唤我的。”
“原是如此,你们继续,继续。”
可算晓得自个想偏,为了杜绝尴尬,萧楚愔示意两人莫理会刚才那事,继续说下去。后头的事倒也同她所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