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这会儿就把门给关上,将她们给弄出来了,是闹哪般?
想想太子妃的容颜,再想了想太子殿下的行为,喜娘不禁老脸一红。
果然是不管怎么样的男子,遇到了自个儿心爱的女子,那也是一个模样,急啊……
也不知为何,这一个行为,喜娘竟是没有将其归功于天家与平民之家不同的习俗了。
许是从里头出来,便接到了外头之人等在哪儿,送与她的那一份比之她在普通人家时获得的十倍之礼金。
只可惜,不知为何,在此事过去后,风靡一时的曾经为太子,太子妃操持过的祝喜娘在接连为几位权贵之家主持婚事后,竟是夜里突然在家中身亡。
其死因不明,捕头们也无从查起,最终还是在曾经的太子殿下的一句:“即是无法寻其缘由,死者以逝,入土为安,厚葬了罢!”下而瞬间平息。
不少人更是因此事大呼云言仁慈,但听到这个消息时,云言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恐怕只有他自个儿才知道了。
“太子殿下怎的了?为何不过去宴厅?莫非,太子殿下竟是真的舍不得妾身?”凌雨微眸子一转,里头流光潋滟,涂上了大红色的唇上下一合一闭,堪堪带着一丝魅惑。
被“妾身”两个字一惊,云言看着凌雨微的脸又多了两分别的意味,不过,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子大的可以!
眸子一闪,云言的脸色彻底的沉了下来,本就是一个长期掩饰着自己的人,即是她已然知晓自个儿的性子,他也没必要强撑着笑脸。
其实,云言今夜真是被那抹红色扰乱了心神,暂且还多一分理智,他便不会再任何人面前露出这番面色如沉水般的模样。
“你倒是给自个儿长脸!”哼了一声,云言毫不客气的走到凌雨微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然后闭上了眼。
其实,一开始,他同意娶这个女人之时,还是有一丝别的缘由的,并不单单是为了谋算。
只可惜,现下在这红烛的照射下,明明两人皆是着了红衣,明明眼前之人看起来更加明艳动人,为何他却怎么也寻不到当初他看到的两人之间相同之处呢?
凌雨微眸子一闪,看着这般不同寻常的云言,心里也有些茫然,这个人,怎么突然这幅模样?
但她这一次却很是机智的没有说话,也没有问云言是如何了。
沉默,在一大堆红色交错的视野中,如同一块沉入血海的石子,扔下去,泛起的不是泡泡,而是血沫。
终究,还是云言开口了,他还需要出去,毕竟那个人今日个出来了,在此待久了,也不妥。
“你,可有觉得梁君身旁那个女子,有些异样?”将心里的话问出,云言状似漫不经心道,但眉骨上那两道拧在了一起的眉,却暴露了他此刻并不安宁的心绪。
凌雨微一愣,先是心里泛过一丝古怪,看着云言的眸子深处多了一丝嘲讽。
但看着云言仍旧看都不看自个儿,只是在哪儿思索着什么,不由在将现场之事梳理了一遍,继而猛地抬起头!
她想起来了!那个美得让人害怕的男子,那个梁君唤他身旁那着红裳的女子为“意儿”!
“是她?”心里一惊,凌雨微瞬间从撒满了红色枣子,花生,桂圆,瓜子的床上站起身来,繁复的大红色凤袍更是差点儿将她给绊倒。
“你觉得,可像?”将眼前发生之态尽收眼底,但云言却没有伸手去扶那花容失色有些狼狈的女子,只是轻声问道。
凌雨微好不容易扶住梨木桌站稳,坐了下来,心里不由被自己一开始的想法弄得有些好笑。
最开始云言问她这个问题时,她还以为他是看上了轩辕无泪身边那女子了。
现下看来,并非如此,而是云言此人,怕了……
也是,如云言这般心狠手辣,偏生又会伪装之人,才是最最无情无义的,他又怎的会突然爱上哪个女子呢?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出声问道,云言突然发现自个儿的声音竟是有了一点点喑哑。
如何看出来的?凌雨微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狭色。
她会告诉眼前这个男人,她猜到那人是她,最大的还是他自个儿的缘由吗?
自然不会,在现下这个情况下,她怎么可能会进一步去刺激这个危险的男人?
心里忖度了一下,凌雨微静静地开口,“我是看她的身段和那个人叫她时听出来的。”
目光真诚,眼神没有一丝闪躲。
云言呼吸一窒,被她这句话更是弄得有些不是滋味,他还以为只有他能够从那双眸子就看得出来她是谁了。
谁晓得,竟是别人也可以看得出来。
心里没来由的轻松了,但随之而来的也是失落,想着想着,云言脑海里多出了一道线索,看着凌雨微的眼里带上了一丝危险,“你方才那个说法,本宫不信!”
凌雨微愣了一下,看着云言严肃森然的面容,轻声一笑,“为何不信?”
“为何你能够凭借她的身段柳认出来了,你们那柳丞相却未曾?”云言盯着凌雨微一字一句道。
若是那个人也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那么,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这下轮到凌雨微愣在了那儿,半晌后,凌雨微有些难堪的别开了眸子,静静地望向一处虚无,“太子殿下信我罢,他是真的不知,咱们是一条船上之人,不至于拿成败去赌。”
云言方才那般问,她自然晓得里头的意思,她不是为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