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说笑了,本太子可不曾与公主有什么。”云言将玉扇一摇,瞬间又回到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惬意样子。
“太子马车的视野极好,不仅景美,一些特别的东西,倒也不曾落下……”凌雨微看着云言笑着开口道。
云言手微微一顿,片刻又继续有节奏的打着,“那又怎样?”
听着他丝毫不顾忌的话,凌雨微微微一愣。显然,她还是低估了云言在云国的势力了。
他竟然可以到随意处决一个公主的婚姻大事了。
“云太子果真名不虚传。”凌雨微这话说得却是从内心真诚地说出。
“其实,我们都是一类人,说不定,哪天,我们可以合作。”
凌雨微朝着云言一笑,然后转身离开,仿佛方才的事不存在般。
云言望着凌雨微离去的身子,眸子沉了沉。
“建明,问清刚刚看护马车的是哪些人,都处置了。”
说到这里,云言看了眼马车,明显的闪过一丝嫌恶,“让人再送辆马车过来。”
听到命令的孙建明微微一愣,然后领命下去,未过半刻钟却又转了回来。
“主子,那边那位,在路上遭劫了。”
“何时的事?”
“三日前了。”孙建明恭敬的答道。
“三日前?呵呵,不愧是他。消息也封锁的严实。既是这样,他,怎么样?”
云言望着不远处新来的马车蹙了蹙眉。
“听说是无甚大碍,那边把消息封锁得太厉害了。”
云言微微一笑,要是这样就玩完了,怎么做他的对手?
还有……
他有什么资格对自己说出那些话?
光线有些暗沉的大殿里,一个浑身是血,右肩处明显还有着箭伤的人趴在光洁的地面道:“皇上……臣辜负您的圣意,未能完成任务。”
虽是肩胛骨疼得厉害,却还是死忍住声音里的那丝颤音。
“其他人呢?就你一个人回来?”
坐在上座的男子抚了抚额头,眉头不由挑了挑,眼里的焦点却是不知道在哪里。
“陛下,臣……微臣无能。”男子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你知道的,朕何曾留过无用之人,看在你冒死回来传消息的份上,朕给你一刻钟时间去和你的人说几句话,然后,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主位上的男子说完便起身离开,不再看上一眼,抑或许,一开始便未曾看过。
“微臣谢陛下隆恩!”
男子的身子匍匐在地上,看着那一片妖娆阴影的离开。
没死在那个人的箭下,却是……
不过,现下也是天大的恩赐了,一刻钟的时间,他还来得及去做几件事情。
他还能和家里的老母亲道个别,还能撒个谎……
后来,这件事传到了抱着心爱的人在怀的某个人的耳朵里的时候,余下的却只有一声叹息了,同时却又有一丝庆幸……
“主子,那边的任务这样了,是否让九月回来?”
看着掩在烛光下的容颜,地上的男子不由在心底发出一声惊叹。
主子若是个女子,只怕……
“一月,你,在想什么?”
男子有些邪肆地一笑,宛若一朵荼蘼花在血色的长河里绽放,惊艳了满空的星光。
被唤作一月的男子猛然一惊,慌忙把头低下,垂下眼帘。
刚刚的自己,居然会……
“主子,属下……”
刚准备辩解的话,已经是说不出了,因为他的喉咙被一只手紧紧的扼住了。
“卡擦。”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格外的清晰,一月的眼里充满了不甘与恐惧。
果然……
“二月,进来,把一月带出去。”
低沉性感的声音响起,男子拿了一块锦帕,将自己修长的手指擦拭着。
二月进来,看了眼地上的人,眼里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好了,璟涵,出来罢。”
一道身影从隔壁的房间出来,玲珑的身段裹在劲装里在夜里充满了诱惑。
“二月,以后,她就是你们的一月。”
指了指那有着天使般面孔的女子,男子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是。”
二月很快的将眼底的一丝疑虑收起,不管有什么本事,只要是主子的话,他们就必须得听,哪怕……
他们的十二月的感情有多深,或者,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女子,而且是这样妖冶的女子。
“对了,南国那盘棋,被那个笨女人搅得一塌糊涂,还坏了我一颗上好的棋子。”
男子眉头一皱,仿佛颇为苦恼,瞬间,继而一松。
“听说,凌帝的两个女儿出使了?那么,就让九月把还在宫里的那个带回来吧。”
马车再走走停停地行了几日,这几日倒是安稳许多,不见着再有什么人前来寻事了。
“小东西,还有半日就要进城了,进了城,你可要跟紧了爷。”
周子默抬了抬已好了有几日的胳膊,笑着对对面执书的女子说道。
看了眼周子默,换意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作为一个别国出使的使者,理因随着使节一同前行。
何况,这些个人里,要挑的话,换意宁愿选择这个眼前的男人。
周子默对换意的点头大为开心。“不愧是爷的人,果真懂事。”
伸手将换意手上的书本抽离,“看了这么大半日了,仔细把眼睛看伤。”
看着书本落入那个骨节分明的大手里,换意的眉头跳了跳,转而把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