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还以为只是巧合,于是又去应聘了一家。谁知,第二家一听到她的名字,就摇头,连面试的机会都没给她。
纳薇不信邪,一连问了几家,结果都一样,把她拒之门外。
再迟钝的人也能发现不对劲,回到家里和瓦娜一说,瓦娜立即就说,你该不是得罪谁了。
初来乍到,路都不认识几条,能得罪谁?
先是酷哥找上门,再是便利店不敢要人,联系起来,前因后果并不难想。
有些话,有些事,她们心照不宣。不说穿并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愿意往那个方向想。
纳薇道,我不相信他能控制全芭提雅的商店。
但是她小看了对方的势力。
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还是一无所获。这边工作还没落成,那头又来催医疗费,妈妈在电话里说,医院限期三天,规定时间内不打钱,他们就清空床位。
瓦娜知道后,二话不说,立即给了纳薇三万,让她江湖救急。
纳薇很感激,但她知道,一次两次可以,可是她不能一直这样。瓦娜不是她的摇钱树,她也有自己人生和难处,如果找不到工作,别说欠的钱怎么还,连日子都过不下去。
前后都是绝境,现实逼着她往陷阱里跳。
挣扎了一个月,纳薇终于放弃了反抗,乖乖地回到场子。
在去之前,她问过瓦娜,是不是要换一个。
瓦娜说,哪个场子都一样。这里好歹有她照应。
酷哥看到纳薇回来,很是高兴,空闲时间让瓦娜教她跳钢管舞,并承诺她随时可以登台。上台就代表着小费。
纳薇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只是认命。
舞女穿的比服务生更少,比基尼加热裤,只能遮住一个关键部位。刚上台表演的那几天,纳薇状态不太好,扭扭捏捏,低着头哪里都不敢看。
舞女和服务生不一样,没有底薪,所有的收入都是靠小费和酒水提成。如果放不开,勾搭不到客人,小费自然少。瓦娜一个晚上下来,能赚三四千,纳薇却连个零头都没有。
即便是这一行,也要靠技巧,钱要靠自己去赚,并不是来的那么容易。
一天在场子里,见瓦娜刚送走一个客人,闲着在抽烟,纳薇在她身边坐下,问,“到底怎样才能赚到钱?”
瓦娜给了她一支烟,“怎么风骚怎么来。”
纳薇点燃抽了一口,咳咳几声,问,“怎样才算风骚?”
瓦娜压低声音道,“你看阿丹。”
阿丹坐在不远处,在和一个男人聊天,那男人时不时地捏一把她的mī_mī,甚至还将手探入她的双腿间。阿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仍然面不改色地和他谈笑风生。
瓦娜总结,“客人要摸哪里,你就主动把那里凑过去让他摸个舒爽。”
纳薇摇头,“不行,我做不到。”
瓦娜戳她太阳穴,“你傻呀,摸一下又不会怀孕。你就当被猪拱了下。”
纳薇不语,似乎在挣扎。
瓦娜看着她道,“你知道吗,你的笑容很勾人。在这种地方,想赚到钱,必须施展自己所有的优势。眼、嘴、舌、手、胸、腰、腿、脚,身上每一个部位都是勾引男人的利器,只有把客人伺候高兴了,他们才会舍得在你身上花钱。”
“道理我都懂,只是做起来,还差一个境界。”
瓦娜了然地点头,“慢慢来。你很有潜力。”
“为什么?”
“因为你缺钱。”她抽了口,“缺钱就会将一切变成动力。”
***
瓦娜这句话说得很对,对钱的渴望,让不可能变成可能。
纳薇长得好看,身材又棒,再加上酷哥器重她,场场让她上台,多磨练几下,舞姿纯熟起来。很多客人都在打听她,妈妈桑更是有意将她打造成店里的头牌,毕竟和阿丹,相比,她年轻有活力。
有人风生水起,有人就会眼红。
那天,纳薇在休息室里吃饭,阿丹和她的人也拿着饭盒来了,一看见纳薇,其中几个就开始指桑骂槐。
“我遇到个不要脸的sāo_huò。”
“吆,说来听听。”
“她妈勾引男人生下她,她又勾引男人生个小杂种,小杂种将来继续给男人玩。”
“哈哈。”
恶毒的字眼不堪入耳,纳薇低头吃饭,不发一言。一开始还会难过,听多了就麻木了,和钱相比,脸皮、尊严、自尊都是个屁,放过不留痕。
见她不搭腔,那几个人嫌骂得不过瘾,干脆直接过来找茬。
“纳薇,听说你混的不错啊。我的几个老客人都去你哪。给我们传授下经验啊。到底是怎么吸引客人的?”
另一个也说,“是啊,给我们说说。你是不是让他们挨个舔你?”
越来越过分,纳薇咬着牙,继续当耳边风吹过。
她越是沉得住气,几个人越是不爽,其中一个伸手一拍,将她的面汤打翻了,骂道,“女表子,别太得意。”
纳薇忽的一下起身,几个人以为她要动手,向后退了一步。但,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家都听到传言,是酷哥亲自把纳薇请回来的,又捧着她,相当于罩她。没背景的人,也就只能闲言碎语地骂一骂,不敢真动手。
但是阿丹不同,阿丹头上也有人,所以几个挑拨道,“才来几天,就嚣张成这样!阿丹,她迟早要爬到你头上。”
阿丹看着她的背影没说话。但这梁子肯定是越结越深。
休息时间结束,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