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祝福,让她心很暖。
随着队伍一起向前移动,给长辈们撒完水后,最终到了僧侣祈福这一个环节。
纳薇跪在佛像面前,虔诚地为自己赎罪许愿。披着袈裟的和尚用金链花沾了清水,洒在她周身,诵念清心普善咒。
新的一年,会有新的好运。纳薇对自己这么说。
仪式结束后,她站了起来,想去人群中找亚力克。这时,沙瓦坤从背后追了上来,拉住她,兴高采烈地提议,“要不要一起玩那个?”
他手指的地方是一座成人版的跷跷板,一人高的木桩上架着一根大圆木,两头分别可以坐一个人,当一边沉下去的时候,另一边会高高飞起。但和普通跷跷板不同的是,它不仅只是上下移动,还可以360°各方位旋转。一头飞起的时候,离地面大约有两米的距离,所以感觉更加刺激。
一般来玩的人都是未婚男女,女孩坐在跷跷板上,男孩在下面用手扶稳她。两队人马一起玩,谁先掉下,谁就输了。玩这个的人,也不是真要比个胜负出来,而给彼此一些促进感情的机会。
如果是只身一人,纳薇非常乐意,可是想到亚力克这个喜怒不定的人,顿时就没了心情。
“不了,我朋友还等着……”
“那就让他等一会儿吧。”沙瓦坤不知内情,十分热情地拉着她走了几步,道,“一起玩一会儿,我保证就几分钟而已。”
看见沙瓦坤过来,立即有人给他腾出了位置,大家都认识他,他似乎在这里很吃得开。
沙瓦坤人虽不高,却很有力气,一把将纳薇举起来,让她坐上跷跷板,道,“抓紧了!准备好了的话,就开始了哦。”
纳薇骑虎难下,只好点头。
随着木头的转动,她一下子升了起来,头发在空中飘扬,一颗心荡荡悠悠,这种感觉就像是冲入云霄中。
沙瓦坤在下面跟着跑,如果转得太高,他就拽住木头要让它降下来;如果转得太快,他就想办法让它慢下来。
风在耳边吹过,心脏忽起忽落,这游戏确实很刺激。因为惯性,想要不掉下来,纳薇就只有趴在跷跷板上,才能保持住平衡。
沙瓦坤在下面喊,“是不是很好玩?”
纳薇在上面嗯了声。
“那就再转两圈吧。转满三圈,会给新的一年带来好运哦。”
另一端加重分量,纳薇这一头自然就飞了起来,旋转太快,她有些害怕,尖叫道,“阿坤,快停下来,再转下去,我就要吐了。”
“……”
慢慢的,速度缓了下来,高度也降了一些。纳薇刚松了口气,就听到下面有人冷冰冰地在点自己的名。
“纳薇,你倒是会找乐子。”
风中不咸不淡地带来这么一句,这个声音,再加上这语气,顿时有种被死神点名的冰凉感。
纳薇低下头一看,果然看见了亚力克的影子。
只见他双手抱胸,脸色不怎么和善,惹怒这位祖宗爷,接下去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这一惊可不小,纳薇挣扎着起身,想让跷跷板停下来,不料木桩一晃,当即将她从圆木上震了下来。
跷跷板最高的时候,离地面有两米多高,真摔下来,就算摔不成残废,屁股也铁定开花。
可是,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纳薇睁眼一看,是有人接住了自己。
而接她的人,是亚力克。
但他很快松了手,将她一坨垃圾似的扔在地上,低头看她,“纳薇,你挺厉害啊,何时何地都能勾搭到男人。”
这话听起来有点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吃醋。纳薇一怔,随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喜欢玩游戏,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情,真真假假,让人分辨不清。可,唯一有一点,她能确定,那就是他身边有太多的女人,向来只有女人围着他转,他绝不会为了其中一个而争风吃醋。
沙瓦坤走了过来,扶起纳薇,带着敌意地望向这个异族男子,问,“你是谁?”
亚力克本来就高他大半个头,再扬起下巴,更加给人一种高人一等的气势。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你开罪不起的人。”
这就是亚力克,一张嘴就蹦出狂霸拽的话。
沙瓦坤一开始就看不上他这自视甚高的人,听他这么说,更是不服气,道,“不好意思了,我沙瓦坤在这岛上也是有点名头的人,不吃你那一套,如果要拽要狂,请回去曼谷。”
见这里闹上了,原本在四周围观的年轻人,顿时围了上来,大家都是在岛上一起长大的难兄难弟,这节骨眼上铁定是帮亲不帮理。更何况,亚力克这边压根就没有理。
一个对几个,纳薇倒不是担心亚力克打不过,而是不想惹是生非。赶紧向前一步,挡在亚力克面前,用泰语和沙瓦坤道,“是误会。他有病,请你见谅。”
亚力克听不懂泰语,见沙瓦坤望向自己,便不以为然地挑起嘴笑了笑,眼底的轻视显而易见。
这笑容带着十足的挑衅,沙瓦坤年轻气盛好面子,别说这里是他的地盘,就算不是,这口气吞不下去的,更何况还是在纳薇这样的美女面前。
他指着亚力克道,“有种别躲在女人后面,是男人就出来比一场。”
亚力克扬起了眉头,“我从不躲在女人身后,想比什么,你说,我奉陪。”
沙瓦坤随手一指,指着海边的小舟,道,“比赛龙舟,输的人,不能再骚扰纳薇。”
亚力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