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思正捞着挑染的紫色长发涂抹脚指甲油,被白淮铭一吓,糊了满脚的枚红色,气得摔了指甲油。
“就知道凶我!本来就是大哥担心表哥回国会跟他争家产!是大哥的错嘛,奶奶!我……”
白思思本来想说什么,忽然“啪”的一声,吴明英已经气得砸了桌上的碗,白思思吓得立刻闭嘴躲到了郭柔后面。
郭柔看了眼地上一地油腻腻的补汤,转过身训斥白思思:“你这孩子,不就是你表哥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了点小礼物么,真是小孩子。”
白思思噘嘴,脸色变得有些红,支支吾吾的小声抗议:“妈,我已经十八岁了!”
“……阿政呢?阿政怎么还没过来?淮铭,你打电话催一下。”郭柔无奈的转移话题。
“不管他!”吴明英沉着老脸,对前妻的外孙毫不掩饰的憎恶,摆手道:“淮铭,去看下程律师来了没有。”
白淮铭点头起身,嘴角掠过一抹阴狠的冷笑,如果不出意外,他就是家产之争的最大赢家。
大厅里明争暗斗,穿着白色毛衣靠着窗台的白绍禹,像跟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安宁静谧。
他白皙如玉的手指端着一杯绿茶,轻轻的晃动,浅浅的品啜,惯来柔和的唇角恬淡的轻抿着。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极慢的点在报纸上面,指尖下的图案,正是女孩湿漉漉的瘦弱背影。
修长的手指缓缓缩紧攥成拳头,骨节透着青,又缓缓的松开,继续若无其事的品着绿茶。
当白淮铭将程律师迎进来的时候,他才将那份揉起了皱褶的报纸丢进了垃圾桶,薄唇含笑的看着围过去的白家人。
白老爷子的遗嘱在最后的时候经过修改的,吴明英也不知道内情,几次想要约程律师谈都被他给拒绝了。
程律师跟了白老爷子几十年,她只当程律师是忠实心腹,却不知道暗中有只无形的大手,早已掌控了命运轮盘的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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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双更,虽然貌似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单机……
☆、74 074是巧合?还是蓄意而谋?
白家内斗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冉清也在医院里挂着点滴,唐朵妍红着眼睛守在边上。
“清清,你怎么那么傻啊,全身是水的跪了一夜,沈伯母对你那么好,只要你好好道歉,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是啊小姐,太太只是过不去老爷去世的那个坎,天一亮就赶紧让我给小姐开门了。”崔姨也附和道。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冉清晕沉沉的脑子被吵得嗡嗡响,嘴角却微微勾起:“嗯,我知道妈对我好,我只是想要赎罪。”
崔姨红了老眼,唐朵妍安慰的拍了拍冉清的手背,道:“都过去那么久了,清清你就别再多想了,你还生着病呢,等你出院我们一起去看沈伯伯吧,叫上绍禹哥哥。”
“绍禹现在已经是你唐二小姐的未婚夫了,你不觉得尴尬,我们清清还要脸呢是不是?”
门外传来声音,何凤丽拿着皮包踩着高跟鞋进来,上了精致的妆容,搭着橘色的披肩,风韵犹存的贵妇人打扮。
唐朵妍急忙站起来,委屈的道:“沈伯母,我和绍禹哥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绍禹哥哥他……”
唐朵妍欲言又止,看起来很着急,眼眶都急红了,只得求助的看向冉清:“清清……”
冉清这才慢慢的撑着床,想要坐起来:“妈,云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