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沈清心这丫头的错,她年纪小不懂事,现在知道错了,这不是专门来给你赔罪道歉的吗?”
“赔罪?谁稀罕她赔罪!赔罪就能让绍禹醒过来了吗?这个扫把星!娟姐你快把这个扫把星赶走!不然我们两个就不要再做姐妹了!”
两个中年女人在门口吵得乌烟瘴气,沈清心拧起眉头:“病人需要清静,敏姨,你们别吵着三哥……”
“啪”的一声,王敏突然一耳光朝沈清心扇过去,怒气冲冲道:“沈清心,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这一辈子都休想跟绍禹在一起!更别说你已经结婚了还来勾引绍禹!dàng_fù!”
这一巴掌下手很重,沈清心硬生生的接下了,小脸被扇得偏到一边,口中涌起铁锈的血腥。
而她的母亲陶娟非但不心疼,还助纣为虐道:“活该!打得好!阿敏,你要是还气不过就再多打她几下,好好出出气……”
“不是清清的错,王阿姨,你别打清清,”唐朵妍目瞪口呆后,急忙拉着还要再次动手的王敏,一边哭着劝说一边对沈清心道:“清清你快走……”
沈清心:“……”
沈清心冷眼看着这出围绕着她的闹剧,淡淡的移开视线,看向病床上戴着氧气罩的白绍禹。
据说,那一刀刺到了他的肺部,大出血,差一点就命悬一线了,而白绍禹是被白淮铭拉过去当刀子的。
现在外面的传言就跟长了翅膀一样,白家乱成一锅粥,一个个都不是好人,唯独白绍禹……
沈清心握紧了手指,默默的转身离开,脸上的红痕很深,在苍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吓了夏晴虹一跳。
“冉清,你怎么样?那真的是你妈妈吗?她怎么……你好心来看白绍禹,他妈妈怎么这样对你,这些人太可恶了!”夏晴虹忿忿不平。
沈清心自嘲的笑了笑,并不答话,揉了揉脸上的指痕,可惜一时半会难以消肿,要是这个样子回去会吓着子煊的。
“晴虹,我们去吃饭吧,你想吃什么?”
……
沈清心不敢回家,带着夏晴虹去附近吃了火锅,跟服务员要了冰块敷了好久才消肿。
送走了夏晴虹,沈清心这才坐着出租车回去,因为李教授还要备课,沈清心一早就让李教授先走了。
出租车在公寓外停下,沈清心付了钱下车,不知道是休息不好还是怎么的,脑袋晕沉沉的。
揉了揉迷糊的脑门,走在深夜的僻静道路上,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高跟鞋,却过着黑色长款呢大衣还戴着帽子的女人。
女人走路很快,沈清心下意识的往边上挪了挪,却见那女人也朝她的方向在挪动,不由一愣。
沈清心是敏感而细心的,那双高跟鞋越看越熟悉,沈清心右眼一跳,立刻转身就往后跑,那女人果然也追着她跑。
现在虽然不是深更半夜,但本就低处偏僻的公寓行人稀少,而且几乎都是直接将车开到车库的,像沈清心这样在外面走路进去的少得可怜。
沈清心被吓得心口突突的跳,身后女人手里攥着的匕首尖端,在冷清月光的映照下反射着凛冽的寒光。
沈清心是往反方向跑的,而她这样跑越跑越不安全,眼看身后的女人把高跟鞋都脱了,赤脚在追她,越追越近……
“谭蕾蕾!”沈清心反手将单肩包砸过去,抿着唇冷冷道:“谭娅娅不是我推下楼的!有视频为证!况且,你杀了我自己也会坐牢!”
那女人被背包砸了一下,呢大衣的帽子掉下去,果然是谭蕾蕾那张面色狰狞的脸,口红如血。
“不是你推的,也是因为你才摔下去的!沈清心,你害死了娅娅,还打压得我们家的公司背负巨债!我爸爸都被气得进了医院半死不活!我就是被判死刑也要拉你陪葬!”
谭蕾蕾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不要命的抓着匕首往沈清心戳,沈清心借机又折身往回跑去。
“谭蕾蕾你冷静点!你们家的公司跟我没关系!”沈清心跑得气喘吁吁,咬着牙提醒。
她虽然做了几单生意,但并没有做什么以打压其他公司亏损严重,还获取盈利的行为,为什么谭蕾蕾会一口咬定是她?
“跟你没关系?你敢说你没有跟白绍禹合作,让白氏集团收购了我爸爸的公司的吗?!”
谭蕾蕾一语惊人,沈清心不由瞳孔一缩,原来是三哥?
不过白氏集团收购了谭家公司,跟她真的没有半毛钱关系啊,谭蕾蕾是患了妄想症吗?
沈清心想要解释,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多说半句话,因为谭蕾蕾体力比她好,已经追过来一刀戳过去。
沈清心下意识的拿手臂挡了一下,那一刀就划过她的肩膀,衣服碎裂的声音在寂静里分外刺耳,又刺激。
谭蕾蕾激动得疯癫的大笑,又一刀朝沈清心戳过来,沈清心捂着受伤出血的肩膀,疼得小脸煞白,满头冷汗。
正在沈清心拼尽全力给谭蕾蕾缠斗的时候,一辆从旁驶过的黑色豪车猛地停下来,深色西装的高大男人推开车门,俊颜冷沉的大步过去。
谭蕾蕾虽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还是下意识的想去勒住沈清心的脖子,威胁那个看起来杀气腾腾的高大男人。
可沈清心已有防备,都在刀尖下度过好几次劫后余生了,根本不惧的去推开谭蕾蕾的匕首。
刀刃划过掌心鲜血淋漓,沈清心也像不知道疼痛一般,抓住匕首一把远远的丢出去,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