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子煊是男子汉,要自己一个人睡!”殷子煊很有男子汉气概反驳,还振振有词。
沈清心无语的抽了抽唇角,眼珠子转了转,眨眼道:“那子煊你说,你爸爸是不是男子汉?”
“当然是咯!”殷子煊虽然很畏惧殷政爵,有时候还挺讨厌他,但不可否认,他一直把爸爸当成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是他最佩服的,所以回答得也很自豪。
沈清心笑着捏了捏他白嫩的小脸,道:“那你爸爸都能和妈妈一起睡,你又为什么不可以呢?”
殷子煊惊讶的瞪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很认真的在想这个问题,惹得荣沐辰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嫂子,你就算再喜欢子煊,也别把子煊越带越小了,况且有的人可不会答应的哦。”
荣沐辰瞥了眼脸色阴沉的殷政爵,弯腰朝卧房里伸出手:“来,子煊,你该回房睡觉了,不能打扰爸爸妈妈休息哦。”
殷子煊却不干了,钻到被子下八爪鱼一般紧紧抱住沈清心,嚷嚷道:“我不要!我要跟妈妈一起睡,爸爸跟妈妈一起睡,我也要!”
沈清心:“……”
沈清心被男人盯得头皮发麻,但她是真心想跟子煊睡才会这样说,这么小一点的孩子,跟爸爸妈妈睡一晚又怎么了?
想到子煊抱着她受伤的手吹气,沈清心就心软得一塌糊涂,一咬牙,坚决的直视门外的男人。
“今晚我跟子煊一起睡,都三点半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请帮我关上门,谢谢。”
荣沐辰惊叹沈清心的勇气,暗暗朝她竖了个大拇指,立刻脚底抹油的跑了,却抛下一句话。
“阿政,你和小嫂子都受着伤,凡事悠着点来,虽然你们的这张床很结实……”
荣沐辰是在嘲笑他们在云梦岭那一次,沈清心却笑不起来,惊讶的盯着倚着门框,俊颜阴沉的高大男人。
受伤?他也受伤了么?那么高大伟岸的男人,却连受伤都是那么不显山不露水的深沉,哪像她,动不动就晕倒。
沈清心又是担心又是惭愧,摸着殷子煊的柔软微卷的头发,道:“子煊乖,妈妈明天晚上跟你一起睡好吗?还有爸爸,我们三个人一起睡,好不好?”
殷子煊从来没跟殷政爵一起睡过,觉得新鲜又激动,立刻听话的爬起来,却狡黠的伸出小手指要跟沈清心拉钩钩。
沈清心顺从的跟他拉了钩钩,殷子煊才蹬蹬蹬的跑出去,路过殷政爵的时候还乖乖的喊:“爸爸晚安!”
殷子煊那个见到生人就全面敌意的小恶魔,其实对熟悉的人是很好的,这乖巧的小模样真让人喜爱。
沈清心很感激殷政爵给了她一个这么乖的儿子,撑着床想要下去,问:“你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让你别乱动你偏动,看起来精神很不错,是想来一次才睡得着吗?”殷政爵薄唇略勾,声音却很冷的严肃。
沈清心瞪了他一眼,干脆往床上一躺,闷闷道:“不给看算了,以后最好什么都瞒着我,反正我这个殷太太只是摆设!”
殷政爵:“……”
沈清心这女人,有时候真是伶牙俐齿,明知道她是暗讽,但又是为你着想,让人又爱又恨。
殷政爵踏着白色静音拖鞋踩过木质地板,却没有上床,而是往床头柜上随性的靠着坐下去。
黑色浴袍随着他的长腿而两边敞开,肌肉紧实线条流畅的腿近得贴在她脸颊边,荷尔蒙的气温逐渐升高。
沈清心觉得脑袋又有些发热,口干舌燥的挪开头,从枕头垂落的丝滑长发又被男人的腿给压住了,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喂……”沈清心生气的蹙眉:“你压着我了!”
“我在这里怎么压你?”殷政爵挑眉:“还是你想要被压?叫声老公,我成全你。”
沈清心:“……”
流氓啊流氓!她要疯了,然而她的抓狂,很快就结束在男人解开浴袍,呈现出来的腰腹上。
她记得那一处在三个月前才受过伤,还有一个小小的疤痕,现在又缠上了一条条的白纱布。
恍惚间,好像时间倒流,沈清心同样缠着纱布的手指摸了摸他缠着的腰腹,低声问:“又是刀伤吗?”
那一次,她就在男人的逼问下说是刀伤,这次,她还是将它理解为刀伤,殷政爵不由勾唇。
“嗯,刀伤,”男人握住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手,置于唇边吻了一下:“宝贝儿,真乖。”
沈清心蹭过去,脑袋毫不客气的搁在男人大腿上,低道:“你说要我保护好自己,你呢?你能保护好自己吗?”
女人声音很沉闷,透着浓浓的担忧,男人冷锐的黑眸如冰融化,道:“上次是手段,这次是意外,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意外。”
他是在像她承诺么?沈清心笑得梨涡浅浅,抱着男人的腿“嗯”了一声,梦呓般的道:“我想跟你白头偕老……”
这句表白遂不及防,沈清心说完就使劲闭上了眼,眼睫毛颤动个不停,耳根微微的泛红,装睡装得极为不专业。
男人“呵”的低笑了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清清,来一次?”
“……不要!我们都受着伤呢。”沈清心咬牙切齿,这么煽情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耍流氓?
“我轻点,”男人附身咬女人敏感的耳垂,低哑磁性的道:“不消火,会憋坏的。”
沈清心:“……”
沈清心说不出拒绝的话,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因为男人已经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