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片刻后,见孟夏不说话,孟朗微笑着开口询问。
“没想什么。”孟夏微微挪动了一下,抬眼对上三皇兄的眼睛,朦胧中竟是有种与往常不同的异样之美。
“那三皇兄在想什么呢?”她索性反问,这会功夫被三皇兄抱在怀中相拥而卧,发现脑子还真不太好用,迷迷糊糊的懒得去想。
听到这话,孟朗再次笑了起来,而后轻启嘴角,满是宠溺地说道:“在想你呀!”
“想我干什么,我不就在这?”孟夏全身都酥酥的,三皇兄简单的几个字竟比这天底下最好听的情话还要有杀伤力,让她的脸更加红,身子更加热了起来。
“傻丫头……”
感觉到怀中之人越来越多的不自在,孟朗微微一声叹息,却是不再多言,直接吻上了那红润的樱唇,用实际用动告诉那傻丫头自己无时无刻对她的思念。
一时间,唇齿交融、爱意流转,最寒冷的冬夜成了最温暖的天堂。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吻了多少回,直到孟夏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后,那圈着她的怀抱依然那般有力而温暖。
等到孟夏再次醒来之际,天已大亮,而身旁却早已没有了三皇兄的身影。
今日已是正月十六,孟夏知道三皇兄这会早就已经入宫上朝去了,那么晚都没睡,那么早又起身入宫,三皇兄几乎是一夜未眠。
彩衣与禾苗早就已经守在一旁,待主子起来后服侍着更衣洗漱。
王府厨子早就备下了早膳,不仅样式丰富全是孟夏喜欢的,而且这食物也一直热气腾腾的,看上去明显费了不少的心思。
吃完之后,她也没多做耽误,与府中管事交代了一下,便带着彩衣与禾苗上车回宫。
一路直接去了穆清宫,正好碰上刚从皇后宫中回来的宁母妃。
孟朗上朝前便让人过来带了话,宁氏自然知道孟夏差不多这个点才会睡到自然醒后再回宫。
“阿夏,昨日元宵宴上发生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宁氏拉着孟夏回屋坐了下来,关上门后倒也不再掩饰脸上的兴奋之色。
这么多年了,那刘氏总是与她明里暗里做对,如今总算是少了个麻烦,宁氏当然高兴。
“孩儿都知道了,昨晚上回三哥府上便听说了。”孟夏点头应声,心情自然也极为不错。
“嗯,虽然那贱人还活着,可这样活着真真是生不如死,你娘亲的仇也算是报了!”叹了口气,宁氏怜惜的拉着孟夏的手说道:“知道你这么聪慧能干,你娘在天有灵也能瞑目。”
虽然宁氏并没有特意询问过什么,但她心中清楚,昨日刘氏的种种举动一准与孟夏有关。
她不清楚孟夏是如何做到这一切,也不想过多的追问那些免得让阿夏多想,可她比谁都清楚,如今的孟夏的确有着这样的动机与能力。
见宁氏似乎猜到了什么却并没打算挑明,孟夏也乐得装糊涂,对于宁氏的体贴也更加感激。
七天后,京城再次发生了一件大事。
已经被囚禁于柔惠宫的刘氏彻底失去了翻身的丁点可能性,因为刘家完了!
刘氏的兄长被查出通敌的铁证,一夜之间整个刘家彻底倒榻。
刘家被灭门,所有种种皆成为过往云烟,好在圣恩浩荡不曾波及九族,才不至于让刚刚踏入新的一年的京城血流成河。
刘家的下场倒也是意料之中,只不过要比着原先料想的稍微来得快了一些。
这些年刘家仗势欺人,各种恶行来断,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性命,是以刘家倒台民间一片欢呼之声,孟昭帝终于除去心中一棵刺后同时又博了圣君之名倒是一举两得。
因为刘家出事,蒋皇后的家族多多少少也受到了些影响,不过仅仅只是些影响对于他们而言已经足够幸运。
如此一来,太子一党却是愈发渴望早些除去那些影响到太子地位的人,看似平静的京城愈发透露着阴暗的气息,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让人无法真正安危舒适。
今日本是孟夏休息的日子,不必去怀德殿为父皇分忧。
不过刘公公却是派人前来传话,说是皇上请她现在便去一趟议政殿,好像是有事情要问她。
被孟昭帝传唤,孟夏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前往议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