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之后,宋宜笑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唤进下人:“去请赵妈妈,还有庆春姐姐!”
片刻后,赵妈妈母女一块过来,神情都有些惶恐。
赵妈妈手里牵了外孙,宋宜笑见状,从案上的攒盒里抓了把果子,招手哄那孩子上前,给他捧着,喊锦熏:“你带他到厢房里玩会,别让他饿了渴了。”
那孩子怯生生的不作声,瞧着是怕人的,但锦熏去牵他时却又极温驯--这种温驯,不像天性乖巧,倒有点像是被打怕了。
宋宜笑看在眼里,对尤庆春越发不满,只是碍着赵妈妈的面子,遣散下人后,沉默了会,到底放缓了语气问:“方才夫君回来,说大冷天的,这孩子一个人在院子里玩,也没人陪着,怕出了事,所以叫纪粟送了他去妈妈那儿,又叮嘱我问一问缘故。”
才说这么一句,尤庆春已神色紧张的跪了下来:“奴家知罪!只是这孩子素来顽皮,奴家才一转身,他就跑了出去,不想冲撞了公爷……”
“起来说话!”宋宜笑抿了抿唇,“这么小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冲撞不冲撞?奶姐,你听清楚我问的是什么:不是在问他的罪,是他为什么没人看管!我记得分给你的差使,应该不至于让你忙到没功夫管孩子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