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凭被雷浮潮惹得失笑了一声,再定睛细致瞧去,夜风把他的头发搅得飘飘洒洒,霓虹招牌把他的大半个身体都染得五光十色,那些风就好像是自然而然地从他的发根深处外涌出来似的,那些光也好像是直接出自他的身体当中。
至少一直以来,在萧凭自己的心里,雷浮潮总是和这些风这些光相伴相生的。每一次雷浮潮只要或慵懒或认真地看上他一眼,不管是冬季还是夏季,穷途还是末路,即刻之间,他就能感到自己仿佛被光投照着,被风包围着,什么都无所畏惧。
只是这两种好东西也同时都令人攥不住摸不着。
现在他攥住光了。
雷浮潮的无名指上戴着他的戒指,他把这场风这丈光挽住了。
盯着雷浮潮蹭印虹光的指尖瞧了几眼,萧凭心头一甜,竖起尾巴来了。
“雷哥,我要赊账。”他抱住雷浮潮的胳膊撒娇。
雷浮潮才走出首饰店没两步,闻声不禁侧头仔细看了他一眼。
“你确定?”雷浮潮意有所指地问。